可是布拖却不开口,连求饶也没有。
不好!卫敏斋皱了皱眉迅速上前,可是还没接触到布拖,朱元已经蹲下身飞快的捏住了布拖的喉咙,迫使他张开嘴巴,从他齿缝间掏出一个药囊来。
屋子里的人都怔住了。
连卫敏斋也不由得站住脚,仔仔细细的从新从上到下的扫了朱元一眼。
朱元知道的懂的东西显然比他知道的还要多的多啊,可是她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这些藏毒的本事,连他也是当了锦衣卫之后才学会的,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懂。
阿朵也完全愣住了,有些抓狂的看着朱元捏在手里的那粒药丸,问:“这是什么?”
朱元懒得看他,蹲下身跟布拖对视了一眼:“你很谨慎,也很聪明,所以这些天你一直都没有动手杀人灭口,就是因为发现大周的太医对于这个毒束手无策,所以你任由是件闹大,撺掇阿朵闹事,给大周施压,等到这人死了......”
等到这个人死了,阿朵一定会对大周失望,觉得一切都是大周所为。
而大周却只会觉得冤枉,觉得这是瓦剌人闹出来的奸计。
到时候要么阿朵闹事被捉,莫名其妙死在大周。
要么阿朵想尽办法逃脱。
不管哪一种可能,两方关系破裂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你发现我们有人知道这种毒了,而且知道这个毒能解了.....”朱元跟他对视片刻挪开了视线,冷冷的说:“所以你才铤而走险,要抓住大夫来的这段最后的时间,杀人灭口。”
阿朵一脚猛地踹向了布拖的胸口,把他给踹的呕出血,才恶狠狠的说:“你就是一头恶狼!连自己的兄弟都能下手,你到底听了谁的指使,又到底想做什么?!”
卫敏斋收回自己的思绪,听见外头来报说礼部和大理寺和刑部都来人了,才轻飘飘看了阿朵一眼:“阿朵大人,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个头绪的,事发之后宁愿服毒自尽也不肯吐露实情,这件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我得把这人带回镇抚司去,等上头发落了。”
阿朵不同意,愤愤然看着他:“他是我们瓦剌人!这是我们瓦剌内部的事务,不需要你们插手!你们把他交给我,我自然会问明白!”
“这怕不合适吧?”卫敏斋啧了一声:“这人也不仅是冲着您来的,更是冲着我们大周来的,一个不慎,我们就差点儿背上残杀太师之子的罪名了,这件事要是不审出个是非黑白来,岂不是让我们白背了黑锅?”
他冷下脸来:“得罪了。”
阿朵不肯,卫敏斋却已经朝朱元走过去了:“朱姑娘,能验出这是什么毒吗?”
“鹤顶红。”朱元捏碎那颗朱红色的药丸,微微笑了笑:“藏在齿缝间,只要咬碎外面的蜡丸,便是神仙也能救了,背后的人,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卫敏斋看着里面的粉末扑簌簌从朱元指缝间落下,回头看了阿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