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官员虽然一贯喜欢和稀泥,这个时候却并没有和稀泥的打算。
阿朵捂着自己的左手虎口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的冷笑:“躺在床上的是我的老师,他乃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这回若不是他误食了我的酒,这个时候躺在上面的就是我了!一进你们大周境地就发生这样的事,叫我们怎么信你们?!我们当然要把事情查清楚,看看是不是你们大周的人在搞鬼!”
礼部的官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简直不知道这个阿朵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浆糊。
两国交战尚且还不斩来使,何况是现在两国正在洽谈的时候?
大周都已经答应了迎接使臣进京,为的就是把这事儿好好的给处置了,能够不动干戈就不动干戈,怎么可能还会做出如此多此费力不讨好的事?
他面色有些难看的皱眉:“在下虽然人微言轻,但是这个事却还是能够保证的了的,我们大周向来以理服人,光明正大,不屑于做如此宵小之事!”
阿朵冷眼望着床上的人,冷声质问:“那你们给我一个交代!我老师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瘟疫的事,也能怪到我们头上来吗?”朱元抢在胡太医之前,哼了一声不屑的冷笑:“你们这帮蛮子也就这点见识了,看这人全身上下开始陆续出现大批红斑,再看他昏迷不醒,低热不退,这分明就是染上了时疫!你不仅不及时跟我们说明情况,而且还一再阻挠太医诊病,要是他有什么不测,那就是你们自己自作聪明害死的!”
什么?胡太医茫然了,手里的银针下意识往袖子里拢了拢。
不是中毒吗?
为什么现在朱元又改口了?
她做什么要骗这些人?
胡太医的目光从瓦剌人身上快速扫过,咳嗽了一声点了点头:“正是,先前我们只是不好说,其实我们一直都怀疑这是沾染上了时疫了。”
瘟疫可不是小事,礼部的官员悚然而惊,急忙捂住口鼻离的远了一些,惊疑不定的道:“得快些上报朝廷,如果真是时疫......”
就得快点查清楚到底是怎么染上的,又是从哪里染上的,看看朝廷有没有收到地方上的奏报。
时疫可不是小事,一不注意就能掀起滔天巨浪,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连瓦剌人也忍不住都静悄悄的后退了一些。
他们都是在关外生活的,可是却也知道这病蹊跷的很,曾有人进关内的时候沾染上,回来就将一片地方的人都给传染上死绝了。
真是不走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阿朵狐疑的盯着朱元和胡太医看,半响才摇头冷笑道:“我不信!你们肯定是为了推卸责任诳我的!”
不可能是时疫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一路走过来,大家都没有沾上?
这东西不是传染性很强的吗?
他不信,
胡太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是不是,您可以多请几个太医和大夫来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