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闯进帐篷,一把先把里头的屏风给弄倒了,更加厌恶的道:“装神弄鬼!”
这些都是中原的东西,只有那些大周的女人才会爱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幡儿达真是昏了头了,什么都给她弄来!
他一把把屏风给掀开,几步跨上毡毯,转过了几座隔扇,一面冷笑:“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能藏到哪儿去?!快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要是不打断你的腿,老子就不叫白图!”
他气怒不已,原本以为再往里走,到那小子的卧具处一定能抓到这个小子,可是谁知道一进去,竟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就觉得不对。
这么香,哪个男人的房间会这么香?!
就算是他娘是中原来的,也不至于把儿子住的地方也弄的这么娘兮兮的吧?!
他愣怔之间,已经到了卧具处,一眼就看见了离床不远处有个正冒着热气的木桶,而木桶里面,正钻出一个裸着背部的女人。
他顿时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这里头竟然是个女人,而不是那个小兔崽子。
怎么回事?
他的亲卫分明说那个小兔崽子是住在这座帐篷的,这个女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女人转过头来看到了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大声尖叫起来,活像是死了亲娘似地。
这个鬼哭狼嚎.....
白图的脑子一下子就混乱了,下意识觉得不能让她继续叫喊下去,顿时几步上前就要去捂住她的嘴巴。
谁知道那个女人也灵活的很,见了他过来,伸手就把搭在木桶边上的衣裳胡乱裹上了,大声喊救命的同时又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连滚带爬的要往外跑。
如果让她出去可,这事儿就说不清了。
白图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直觉不好,不能让她给跑了,顾不得什么就跟在后头追。
如果这女人是叔叔的女人,那就更不能让这件事被闹大了,否则的话,事情只怕糟糕,他这么想着,手已经到了那个女人身前,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把她掐住。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你在干什么?!”
白图怔住,抬头就看见幡儿达冷厉的眉眼。
那个女人已经哭着朝幡儿达扑过去了,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鸟儿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幡儿达惊怒交加,他做梦也没想到,多年前的噩梦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当初他也是这样,满心欢喜的去了未婚妻的帐篷,谁知道碰见了哭的缩在角落里一动不能动得未婚妻,还有丝毫不当回事的哥哥。
这件事,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他心里,没有片刻遗忘。
现在,噩梦重演了。
只是对象从他的哥哥换成了他的侄子。
笑话!真是笑话!这父子俩简直是该死!
白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粗哑着声音指着那个女人,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给撕碎:“你算计我!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