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吓得魂不附体:“那她们,她们到底要对我们做什么?!我们又没有得罪人.....”
都送到了青楼来了,到底是要做什么还用说吗?
钱嵘自己也怕的要命,但是出奇的,她却没有吓得六神无主。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去纠结为什么已经没有意义,该做的是想想办法能不能脱困。
实在不能,那也不能让那些人如意,用她们来羞辱她们的家族。
整座楼阁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是个名副其实的不夜城,静安公主坐在马车里,撩开了一点帘子往外看,表情志得意满:“啧啧,天一阁真是名不虚传。”
天一阁自来就是个销金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已经不可细查,来这里的也都非富即贵,不管是什么地方的,总归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这里的姑娘也是出了名的特别。
静安公主出宫立府已久,对于这一点已经摸得清楚。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饶有兴致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个高傲的姿态来,嗤笑了一声。
今天可是天一阁选花魁的日子,京城中爱在这里玩闹的纨绔子弟应有尽有,其中肯定也不乏武宁伯府和跟朱家相熟的人家。
有趣,真是有趣。
在这个地方碰见沦落风尘的钱嵘跟朱琪,明天朱家和钱家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她心里的怨气也终于因为这一点而平复了些许。
正想着,外头已经到了时候,涌向天一阁的人越发的多,天一阁连接两座楼的飞桥上挂满了灯笼,此刻风一吹,就是一片浩瀚星海。
静安公主的头发也被吹动,给她平添了几分生气,她直起了脖子来,很是有几分激动的问:“怎么,是不是要开始了?快些!”
护送她来的侍卫苦着脸,十分的害怕。
按理来说,给太后祈福虽然只是个幌子,但是也该在庙里安安分分的呆着,私自离开皇觉寺,往小了说是对太后的不孝,往大了说,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静安公主自然是无所谓,她金枝玉叶,是皇帝的亲生女儿,皇帝再生气也不会对她怎么样,顶多也就是降等罚俸,可他们这些办事的人却得倒了大霉。
何况现在静安公主还不只是私自溜出来这么简单,还办了件大事。
他觉得自己的嘴巴里都是苦的,但是又不敢不听这位姑奶奶的话,事都办到这里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幸亏赵嬷嬷人已经送走了,她那些家里人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只希望到时候朱家和钱家找不到线索,吃了这个哑巴亏,否则的话,事情可就大了,背锅的还得是他这个倒霉虫。
他回过神,见灯笼都已经全部悬挂出来了,知道选花魁的时辰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天一阁是最热闹的。
他们原本是计划好了的,把那两个丫头拿出来羞辱,这样朱家和钱家根本来不及补救,他点了点头,示意是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