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推官一一把事情告诉了知府,皱眉道:“大人,这个人绝对没那么简单,他心思缜密,而且一见事不成第一反应便是要自尽,看他这样,分明是死士所为,什么人能拥有这样一个死士?我看他们恐怕所图不小。”
顺天府知府顿时把自己的胡子忍不住又揪下了一把,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还年轻的王推官:“这么说,事情就更复杂了,那就审一审吧,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搅乱朱家林家两家的婚事,和为什么要掳走范大人的弟弟再说。”
他真是愁死了。
怎么这么多大事都要发生在顺天府啊,这不是故意捣乱么!
王推官也知道自家大人烦心,看看大人这几天下来,连胡子都快给揪的秃了。
他摇了摇头,转头去提审齐正了。
齐正却嘴硬的很,一晚上下来,王推官都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各种刑讯手段也都用上了,但是谁知道齐正的嘴巴却还是撬不开,十足的死鸭子嘴硬。
王推官气的要命,但是看齐正已经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了,他想了想,知道就算是再审下去也没什么用处,毕竟齐正早就有自尽的念头,现在杀了他,反而还是在成全他,遂了他的心意,便干脆让人把齐正先押下去,自己也伸了个懒腰出门。
知府也来的很早,几乎是一大早就来了,见王推官两只眼睛底下都黑乎乎的,就知道不大顺利,不由得问他:“没审出来?”
不是吧?
再审不出来,范家的人非得吃了他不可,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啊,这件事若是再这么闹下去,他可能连这个位子都保不住了,往后可怎么办?
哎,他忍不住又揪下了一大把胡子。
王推官都有点不忍心了,叹了口气道:“嘴巴硬的很,这样的人,看来来硬的是肯定不行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您别担心了大人,我从齐正的家里和银号里都搜出了许多东西,昨天就已经交给师爷了,现在我先去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也只能如此了,知府点了点头,摇头转身往前走了。
王推官去了前头,钱师爷也是精神不大好的样子,看着十分的憔悴,见了王推官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事站起身来:“怎么样了?齐正那边有没有话说?”
“嘴硬的很,什么东西都挖不出来。”王推官苦笑了一声,扬了扬下巴问钱师爷:“您这儿呢?那么多书信,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说起这个,钱师爷就拿出一沓纸来,道:“你过来看看,我正要去找你一齐商讨商讨呢,你看,这些银票的去向有什么奇怪之处?”
账本?
王推官看了钱师爷一眼,又有些好奇的将纸接了过来,一页页的翻了过去,紧跟着便眉头紧皱,自言自语的道:“是有些古怪,齐正所掌管的银号,这么多年的账本都很正常,但是去年以来,就有大批的数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