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不同了,东宫里的这一盏灯,在楚庭川看来是这世上最温暖的所在,每每他从刑部回来,朱元在灯下等着他,哪怕什么也不做,他也只觉得满心欢喜。
他笑了笑,忍不住去摩挲朱元的手。
她的手又白又细,真应了那句诗,指若削葱根,而且朱元从来不喜欢涂那些蔻丹之类的,一双手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是圆润,粉白的指甲叫人看着便觉得可爱。
把玩了一会儿朱元的手,楚庭川居高临下的看着朱元忽闪忽闪的睫毛,忽而心里有些悸动,俯身猛地吻住了她。
朱元吓了一跳,这可是大白天!也幸亏他们夫妻俩独处的时候,都是不喜欢下人在边上伺候的,否则的话,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朱元胡乱的想着,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可楚庭川本来就一身武艺,她哪里能推的动他,反倒是被他抓住了机会,将双手反剪在了身后。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可却更被楚庭川抓住了机会长驱直入,更方便了他攻城略地。
等到朱元整理好自己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傍晚了,外头绿衣来敲过几次门,她忍不住瞪了楚庭川一眼,十分气愤。
楚庭川笑着替她去系衣襟上的带子,被她伸手啪的一声打落了手,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你那样温柔的待我,我忍不住......”
朱元顿时脸红透了。
这人真是,表面上看上去比谁都正经,但是一到了晚上,就好似变了另外一个人,痴缠的很,叫人完全受不了。
她哼了一声,看了看床上的痕迹,满心都是懊恼和羞赧,强忍着做出一副冷静的模样,等到绿衣进来就吩咐绿衣小心处理。
而后才问绿衣是什么事。
绿衣还小,且根本想不到别的地方去,见床榻凌乱,也只以为他们夫妻小憩打闹的,并没有太当回事,只是跟朱元说:“花楹姐姐回来了,有事情要禀报您,还有太后宫中翁姑姑来了一趟,说是殿下辛苦了,让您今天不必过去陪着太后,就和殿下在自己宫中用餐,也是一样的。”
朱元点了点头,去了隔间,让人把花楹叫了过来。
花楹已经把恭妃最近的事都查清楚了,跟朱元禀报:“并没有见什么人,她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出事了之后太后开口换上的,总共伺候了也没多久,我问过了,恭妃娘娘最近除了见过了娘家的李太太,便没有再和其他人见面了。”
恭妃宫里伺候的人都大换血,不会听从恭妃的吩咐去办什么事,自然也不会替恭妃隐瞒。
这么说的话,那恭妃应当是没跟之前那样跟什么人接触。
既然如此,那恭妃抄血经这个事儿倒真像是只是心血来潮,忽然想通了?
虽然如此说,但是朱元却也并不全然放心,她嗯了一声,让花楹继续让人看着恭妃那里:“若是有什么事,就让人及时来报,不能有什么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