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友一眼:“那光宇,你可就是真有些嫌疑了啊。”
陈友被气的个倒仰。
他冷冷咬着牙,就是一声不吭。
周侍郎见楚庭川朝自己看过来,几番权衡之下,顿时便又笑了:“何必如此,光宇,咱们大家都是同僚,趁着现在,有话好好说么。你若是真这样不配合,那我可就要为难了。这个案子事关人命,且还牵扯了废庶人永昌的性命,你可别犯糊涂啊。我听说,有几次你去公主府,可都是你的长子陪着护送的,若是不行,你实在不说,那我们去问问你儿子,那也是一样的。”
这么问,那可就不是普通的问了。
陈友在刑部已经这么多年,他哪里听不出来周侍郎的意思。
这竟然是要用他的儿子威胁他!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正在经历极大的煎熬。
楚庭川冷哼了一声。
他的耐心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周侍郎立即就道:“叫几个人,去陈侍郎家走一趟,请陈家的大公子过来一趟。”
他说是请,但是请过来了,会是怎么对待,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不是真的当客人的。
衙门里的手段陈友看的多了,他立即脱口而出:“不要牵扯我儿子!”
齐焕吉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陈友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承认道:“是我说的!是我告诉了齐公子,长公主......不,废庶人死了和遗书的内容。”
上首坐着的三个人都没什么反应,仿佛早就已经料到是如此。
陈友心中苦闷,他如今已经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是死是活都要看楚庭川心情了。
但是他急忙又分辨:“我只给他传递了这个消息,也是因为长公主求我,我昔年受过长公主的恩惠,这样的事.....我无法推脱。”
他说的情真意切,但是楚庭川的脸色却仍旧还是淡淡的,丝毫改变也没有,显然是并没有被打动。
楚庭川冷冷发问:“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在废庶人在东宫婚宴那一晚之前去过公主府,是去做什么的?”
他抓住了陈友话里的漏洞:“你说只是昔年恩惠,只是昔年的恩惠,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长公主府吗?齐驸马难不成只是个摆设?”
他们必定是还有其他的关系。
可陈友已经被逼问的很狼狈不堪了,他不胜其烦的说:“就只是昔年的恩惠,所以彼此有些交情,并没有别的了,不然我图什么呢!我又不是失心疯了,无缘无故非得要去得罪东宫!”
失心疯不失心疯不一定,但是别有所图却是肯定的,楚庭川不说话了,只是沉沉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