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楚庭川竟然敢这么说他!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简直如同是被什么重锤给锤了一下,将他整个人都给锤懵了。
从前哪怕是太后都对他和颜悦色的,那时候楚庭川还不知道缩在哪个角落呢!就算是叫表哥,他也是对着四皇子叫,哪里轮得到楚庭川这个痨病鬼?!现在楚庭川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他一时失去了理智,那些侮辱的话还在他耳边不断回响,凭什么?!凭什么?!
他蹦了起来,一拳就砸向楚庭川:“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你这个野种,你当初连序齿都序不了,你凭什么取笑我?!”
......
周大人反应最快,立即就伸手一拍桌案,恼怒:“大胆!你竟然敢毁谤东宫?!”
楚庭川悠悠然,他是这其中情绪最稳定的,他后退一步,轻松躲开了齐焕吉的拳头,冷然道:“凶犯意图行刺本宫,用刑!”
.....
应长史在心里喊了一声好,是么,就该如此!
刑部之前都没能对齐焕吉用刑,既然无法用刑,那自然是无法动齐焕吉这样的公子哥的,更别提撬开他的嘴巴。
但是现在不同了。
齐焕吉他要行刺东宫啊!那用刑岂不是合情合理?!
应长史立即就应了一声是。
李大人和周大人也都领悟了楚庭川故意激怒齐焕吉的用意,忍不住深深看了这位殿下一眼,传了用刑的人上来。
鸳鸯板子这么一顿下去,那木板打在皮、肉上发出的沉闷的声响叫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齐焕吉身上。
齐焕吉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头?哪怕是当初杀妻案,他也没被用过刑啊,这样的一顿板子下来,他嘴角就不停的有血迹渗出来,一开始还能有力气骂人,等到后来,却连骂人的声音都小了。
楚庭川挑了挑眉,不屑且鄙视的望着他,冷声问:“人证物证齐全,你若是还要继续攀咬,那就是诬告,你自己好好想想,齐驸马到底是怎么死的?”
齐焕吉已经被打的有些不能思考,却还记得母亲的叮嘱,他咬着牙看着楚庭川,眼里一片愤恨:“我是被人陷害的!是你们陷害我!”
“污蔑东宫,罪加一等。”楚庭川冷然俯身看着他,沉声道:“给你带消息的人告诉你了吗?永昌长公主已经死了。她没法儿再帮你遮掩了,她以为自己死了就能替你洗刷罪名,她把刑部想的太无能了!这么多仵作,这么多的目击证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难道就因为她一死,就能都给抹掉吗?!”
楚庭川低头拍了拍齐焕吉的脸,让他不要这么天真:“到底事情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别挣扎了,再挣扎也没什么用,齐驸马到底是怎么死的?!谁给你传递的消息,让你攀咬别人?!”
齐焕吉面色狰狞的狂笑几声:“我说过了,是太子.......”
他的一句话未说完,楚庭川已经抬脚猛地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