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这个时候站的队就不那么珍贵了。
要说他们有功,那自然是有的,但是要说要为了这个让楚庭川就要对他们言听计从,那万万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他们都不是手人拿捏的性子。
连楚庭川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眼若星辰的望着朱元说:“天下人里头,最知道我的,就是你了。”
楚庭川向来不是多么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但是他说起来的时候,永远带有那么一股子真挚,所以这情话听起来格外的动人。
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不必再用什么我爱你,或是生生死死之类的话来衡量了。
他们彼此,都最知道彼此的心思,这就已经是最难得的。
因为两个人都是很实在的人,所以朱元不过略微垂了头,很快便又笑着对楚庭川道:“我这么说,也是想要跟殿下说一声,要防着这些人,他们虽然靠着殿下,可如今,殿下却只是东宫。”
东宫做事就要有东宫的分寸。
这天下以后都是你的,但是你不能着急。
因为至少现在还不是完全是你的。
你要是显得太着急了,那皇帝绝不会开心的。
楚庭川显然跟媳妇儿一样是个绝顶明白的人,他嗯了一声,立即便笑了:“你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第二天,楚庭川去御书房的时候正碰上嘉平帝说这事儿,嘉平帝还说呢:“这事儿,庭川你怎么看?”
楚庭川不怎么看,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不是儿臣不想替父皇分忧,只是如今徐二不知道流浪在何处,一时半会儿,连锦衣卫都丝毫不知他们的踪迹,儿臣怕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再说......”
楚庭川咳嗽了一声,有些扭捏:“再说,太后老娘娘也说,儿臣的婚事眼看也就在眼前啦,要是耽搁了,也不好。”
啧啧!
众人都没料到楚庭川竟然会这么说。
真是见鬼啦,向来上进的五皇子不上进啦?
难道当了东宫就飘起来啦?
连嘉平帝也呆了一呆,随后才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小子,莫不是为了成个亲,竟然连正经差事也不做了?”
他着实没料到自己这个古板的儿子还有这么一面,看起来也不像是急色的人哪,怎么就对亲事看的这么紧啊?
楚庭川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倒也没有瞒着他爹:“父皇不知道,先时人人都说惠宁这个人运道不大好,儿臣是觉得,若是再有什么事耽搁了婚期,到时候反倒是让人误以为她真的运道不好。”
得了,儿子对于惠宁县主的一片心意,嘉平帝是知道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少年人,若是太清心寡欲的,那就着实有些无趣了。
有些记挂才是好的,这样的人才是真正重感情的人呢!
想到儿子这些日子来的好处,嘉平帝感慨一回,就把这事儿仍旧交给锦衣卫去办了,反正徐二少爷人是死是活,一定得给出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