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刘鸿渐一家搬到西山别苑后,刘老太爷在西山住了半年便以出入不便为由,自个儿重又搬回了京城府宅,只偶尔才回去西山抱抱自己的孙子、孙女儿。
如今的刘老太爷倒是也不孤单,凭着儿子的能耐,成功的当上了富二代他爹,并将当年一起在王家药铺做工的老友都邀请到了自己诺大的府宅居住,刘老太爷吃住全免不说,还给按月发银子,并美其名曰苟富贵勿相忘。
刘老太爷慷儿子之慨,每日与这群与他一样年纪的老家伙喝酒打诨、下棋打屁倒也其乐融融。
刘鸿渐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知道自家老爷子的做派,但他从来不过问,不就是花银子嘛,只要是老爷子活的开心,他有的是银子给老爹花。
孟兆祥本来住的就离京城内郡王府不远,自然知道刘老爷子在京城,他本来想直接去西山寻那安国郡王,但犹豫了许久,觉得还是先来找刘老太爷。
孟家与刘家虽是故交,但若论关系孟兆祥还是觉得与刘老太爷更近一些,再加上当年求他替那小子呈交书信的也是刘家太爷,现在这个人情,该讨回来了。
哐哐哐——哐哐哐——孟兆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敲响了郡王府的大门。
“谁呀,这大半夜的。”少倾,护院家丁迷迷糊糊的提着灯笼出了耳房。
“劳烦代为通报一声,老夫乃老孟家孟兆祥,有急事特来请见刘家老哥。”孟兆祥比刘德隆小八岁,按祖上辈分来算,当以兄长相称。
是以虽然刘德隆不在朝中为官,但已经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孟兆祥仍旧谦虚的以辈分称呼。
“孟大人,稍等,小的这边去通报。”门子久居京城,自然知道门外是何人,赶紧开门将孟兆祥迎入中厅,自己则奉上茶后去寻老太爷。
少倾,刘老太爷嘟嘟囔囔的披着件衣服赶来。
昨儿与老孙头下棋下的上了头,他才刚刚睡下便被下人唤醒,但一听来人乃是他刘家的贵人,仍旧不情不愿的起身来见。
刘老太爷是非分得贼清,他刘家能有今日,老孟家居功甚伟,若不是孟家相助,他刘家多半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孟大学士大半夜前来肯定是有紧要之事,但他刘老汉不过是个闲云野鹤,得了儿子叮嘱,他更是向来少于朝中文武走动,那这孟兆祥前来,定然是有事求他儿子了。
许是又不好意思去求他那儿子,便寻来找我刘老汉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自是不想给儿子寻麻烦,但直接推脱又于礼不合,毕竟是老交情,这孟兆祥究竟所谓何事呢?刘德隆边嘟囔边揣摩道。
孟兆祥能入阁,多半与他那成了器的儿子也脱不了干系,想到这儿,刘老太爷心里瞬间平和,昂首阔步的进了王府中厅。
PS:特地跑网吧写了两章,寒寒也不想断更啊,能挣点零花钱谁不想挣,没事寒寒也不会随意请假,望诸位读者老爷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