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这么点了?那这样,把这八百人调入本官的万岁山千户所如何?”
薅羊毛当然要挑肥的薅,刘鸿渐心里也有点打鼓,毕竟这可是人家最精锐的部队。
“下官稍后便命关宁铁骑部入总兵大人帐下。”
王元霸一点不含糊,关宁铁骑独树一帜不屑与其他骑兵为伍,就这么点人也成不了建制,真是鸡肋般的存在。
且这些蒙古人虽在大明土地生活二十年,除了学会了汉语外,脾性是一点没变,不服管教,总是闹事。
总兵大人真是体恤人啊,以后再也不用头痛这些粗鄙之人了。
“大人!卑职已经审出了结果!”正思索间,常钰从外面进来,身上一股子的血腥气。
吴三桂很硬气,对于常钰的审问一言不发,逼的常钰使出了浑身解数,什么油煎、涮洗用了个遍,到最后吴三桂的腿上几乎已经见了骨头,命也去了半条,可还是一无所获。
行行行,你够狠!不过不是还有你的两条走狗嘛!我就不信都如你吴三桂般硬气。
常钰随即招呼着兵士把吴三桂提溜出去,把谭洪押了进来。
谭洪一开始也很硬气,不管你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说。
结果开水往腿上一泼,铁刷子在腿上划拉了几下,便承受不住。
你说你图个啥?你要是像吴三桂一样撑到最后,老子也敬你是条汉子,你这刑用了一半,招了,受了罪不说,还成了软蛋,不是贱吗?
谭洪交代完后,为了防止他说谎,又把‘儒将’吴之茂弄了进来。
吴之茂就比较识时务了,看了一眼旁边沾满上司吴三桂、谭洪鲜血以及肉屑的刑具,咽了口口水,大呼我招供,软蛋做的何其坚决。
常钰对比了二人的供词,发现并无二致,于是满意的来向刘鸿渐禀报。
听了常钰的叙述,刘鸿渐和王元霸二人都皱起了眉头。
吴三桂的这计谋说起来并不如何高深,只不过开个门而已,但他对边军的军心士气了解倒是十分透彻。
这些边军看起来勇猛非常,其实大多是外强中干,不然也不至于几年来只能龟缩在关内的高墙之上,而不敢出门与建奴野战。
只要把八旗军放进来,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边军必然更不是对手,为了活命,只要吴三桂率部投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不说,这些士兵还会对他感激不尽。
真是一石二鸟。
“老王,你这边军真的这般中看不中用吗?”刘鸿渐审问似的问起王元霸,这厮不知怎的见了姓王的总是喊人老王,不管人家老不老。
“大人,非也非也!”‘老王’同志仿佛很受用,还拽了一句文纠纠的词。
他本就是个武人,被新任的总兵大人如此亲热的称呼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看来老子也有出头之日了,嗯,看来得好好表现。
“边军步卒月饷为一两六钱,骑兵为二两二钱,可国库紧张,饷银总是不到位,就算是有了饷银,
吴大人,哦不,吴三桂狗官也是中饱私囊,发到将士们手里,一两六钱变成了六钱,二两二钱变成了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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