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呛咳不已的皇儿,昭容帝暗自庆幸自己没喝水。等等!生孩子?两个男的,怎么生孩子?
一个又傻又蠢的问题,从昭容帝口中冲口而出:“你俩,到底谁能生的出孩子?”
顾夜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说了半天,皇上还不知道邢国公是女儿身?她看着两位神情不太自然,不知如何开口的兄嫂,替他们解围道:“皇上,生孩子当然是女人的事喽!我哥是男的,想生也生不出来啊!”
太子殿下凝眸看向邢国公。细细打量,才发觉她的异样来:窄窄的肩膀,纤细的四肢,修长的脖子上比男人少了点什么。他(她)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还是能透出几分柔和。
不过,不得不说,邢国公伪装得很像。一言一行,丝毫看不出女子的忸怩,别人见了,顶多说她长得清秀文弱些……
昭容帝这回可算明白过来了。他一双犀利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盯着邢紫风,蹙眉道:“哦?那看来,生孩子的是朕的邢国公喽!东灵的邢国公,竟然是女儿身,就连朕都被蒙在鼓里。好呀,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邢紫风一听,这口风不对啊!赶紧重新跪在地上,双手扑在地上,额头抵着御书房的大理石地面,不住地称自己有罪。褚慕松也随着她跪在地上,称她是有苦衷的,求皇上开恩。
昭容帝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顾夜,语调没有起伏地问道:“你早知道邢国公的真实性别,不但帮着她隐瞒,还有预谋地向朕讨要免死牌,都在这等着朕呢,是吧?”
“皇上息怒!臣女的确早就知晓邢国公是女儿身,大概是在去炎国之前吧。当时邢国公身受重伤,是臣女把她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您也知道,臣女一向很懒,懒得管那些闲事。再加上忙着准备出访炎国,就把这事给忘了。”顾夜不紧不慢地陈述着,不见任何慌乱。
镇国公在心中忍不住赞了一句:不愧是我闺女,这份胆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昭容帝语调微微上扬:“哦?忘记了?”
顾夜点点头道:“直到前几日,我四哥在母亲面前说,他要求取小公爷的时候,我才想起这茬。当时,我娘亲也被气着了,坚决反对来着!我们全家,也只比皇上您,早知道小公爷这个秘密几日而已!”
“然后……你就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从朕的手中骗免死牌,替邢国公免了他的欺君之罪?”昭容帝身上皇帝的威仪十足,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可顾夜依然据理力争:“皇上,您这么说可就冤枉臣女了!臣女是那种心思深沉,计谋甚远的人吗?不是今日聊到病毒研究所,奖赏不奖赏的问题吗?
臣女灵机一动,觉得自己的贡献,应该值一枚免死金牌。臣女也没瞒着皇上您,臣女当时就说了,讨要这个金牌,是给四嫂做聘礼的呀!”
“是啊!这么说来,你是有所依仗、理直气壮地帮邢国公脱罪呢!”昭容帝重重地哼了哼。就连太子殿下,都以为父皇真生气了,想着怎么从旁劝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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