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斜眼一看,冷笑道:“典韦、周仓、马超、庞德皆为汝麾下战将,车骑将军乃汝老师,而蔡议郎乃汝之岳父,此些人皆是汝亲信之人,怎可为证?”
皇甫嵩听这话就听不下去了,大声回道:“太傅小看我等了,皇上此事确实如左将军所言,请陛下明查!”
蔡邕也着皇甫嵩一起下拜道:“老臣亦可作证!”
袁隗也不管二人,也向刘辩拜道:“陛下,老臣信王司徒为人,愿为王司徒作证!”
袁隗一下跪,朝中大臣立刻呼啦倒下一片:“我等亦愿为王司徒作证!”
管彦新掌朝政,朝中根本没有什么亲信之人,而袁隗则不同。
如今朝中,宦官张让、赵忠等被诛,外戚何进被杀,董卓又被除,所剩下的都是党人一派。袁家四世三公,袁隗现在更是三公之首太傅,因此,朝中多半大臣都是依附着袁隗的。
一见袁隗出头,一众臣子纷纷下跪拜奏,为袁隗助威。
刘辩年纪尚小,何况性子比较软弱,所以他的是非观,百分之九十都是以人数多少来平叛。
能为管彦作证不过二人,愿为王允作证地却有几十名大臣,刘辩心中的天平立刻倒向了一边。
但是他还不敢直接出言呵斥管彦,唯有轻声问道:“左将军,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管彦听完勃然大怒,一下站起身来,正欲破口大骂,这时皇甫嵩忽然起身,把管彦猛然一拉:“文德,务要中了圈套,且忍之!”
管彦喘着粗气,看着袁隗高傲的背影和王允那时而偷看自己的眼神,那叫一个憋屈,被冤枉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这是皇甫嵩又轻声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文德,勿要鲁莽!”
管彦明白,现在的脸已被涂黑了,自己越抹,只会让脸上更黑!
想到这里,管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下心情,对着刘辩拱手说道:“或是臣疏忽了!”
“疏忽?”袁隗一转身,阴阳怪气地说道:“左将军疏忽,便将当朝司徒抓了起来,如果再大意,岂不是要将满朝文武尽数捉拿起来?说不定日后再糊涂一次,那陛下……”
袁隗没有说完,只是冷笑一声,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刘辩的脸色不禁一沉,目光复杂地投向了管彦。
管彦心中暗暗叫苦,虽然目前洛阳城中自己的实力最大,可还没到跟皇帝和文武百官叫板的地步,就算能叫板,皇甫嵩和蔡邕两个帝党也不会肯啊!
管彦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那你想如何?”
袁隗微微一笑:“无他,最起码左将军得向王司徒告声罪吧?”
管彦闭上双眼,双手指关节捏的发白,微微发抖。
良久后,管彦迎着那王允戏谑的眼神,躬身抱拳说道:“彦之错也,请司徒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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