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沈浪打脸了。
王叔宁启还勉强可以付之一笑,但王承惆也笑不出来。
我是谁啊?
御史大夫啊。
专门负责喷人,专门打脸的啊。
现在,竟然被打脸了。
当然,金氏家族的那一道耳光是打向隐元会的,但是波及到我王承惆的脸上了。
唉!沈浪的打脸还带溅射效果。
所以一旦让这位御史大夫抓住机会,肯定往死里喷金氏家族。
当然他内心知道,这份奏章根本不会给金氏家族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现在最担心逼反金氏的就是国君。
最多,也就是挡住金卓的封侯之路而已。
“出发!”
御史大夫下令道。
然后,坐着轿子前往王宫。
哪怕他家距离得很远,此时出发也有点早了。
但没有办法啊,他是御史大夫啊,专门负责弹劾喷人的啊。
所以他要提前赶到王宫,再一次统一意志。
所有的御史弹劾奏章写了没有?
写得够不够很?
有没有人作妖?
这都要提前检查的啊。
确保都无误了之后,再整齐猛烈上奏。
务必制造出千夫所指,金氏家族天理难容的效果。
这是一场战役,而他御史大夫就是战役的指挥官。
没办法,谁让金氏家族在朝堂上没有根基呢的?
说一句诛心的话,逼反金氏家族那是国君才担心的事情,而不是我们这些官员,更不是我们这群御史。
御史的指责就是喷人,有条件要喷,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喷。
坐在轿子之内的王承惆心中微微得意。
金氏家族在玄武城赢了张翀,看上去威风八面,但是在国都内却毫无存在感啊。
完全处于权力的边缘位置。
穷乡僻壤啊。
你玄武伯就自认倒霉吧。
苏氏对你动刀子,我们也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接下来,雪花一般的弹劾奏章飞入王宫。
朝堂上,百官一齐弹劾金氏家族。
大场面啊,想想都让人激动。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的轿子听了下来,还有一阵巨大的喧哗声。
怎么回事?
这天还没亮呢?怎么这么吵?
“怎么了?不要管闲事,继续前进。”御史大夫道。
外面的武士道:“大人,圣庙被烧了。”
“什么?”御史大夫几乎猛地跳起来。
圣庙被烧?
谁啊?天大的胆子啊。
这可是天下官员的圣堂啊。
那里面供奉的可是东方文明的神人啊。
那可是天下读书人的信仰啊。
不管是谁烧的,都要诛杀九族的啊。
这,这是捅破天了啊!
紧接着,御史大夫王承惆大喜。
这……这莫非是沈浪所为?
那太好了啊!
那他就必死无疑了啊。
金氏家族也完蛋了啊!
这是圣庙啊,这是绝对的政治禁忌,谁碰谁完蛋。
皇族也不例外。
“谁烧的?谁烧的?”
“去查,快去查!”
“看看和沈浪有没有关系?”
片刻后,那个武士便回来了。
“是羌国使团武士烧的,被当场抓住了,喝得醉醺醺的,还在大火中撒尿。”
“不仅如此,还口口声声烧得好,烧得爽!”
顿时,一股怒气冲向了御史大夫王承惆的天灵感。
王八蛋啊!
该千刀万剐的羌国人啊。
你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这个时候烧。
你,你是金氏家族派来的救兵吗?配合得这么及时?
现在好了!
整个天都被捅破了。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别干别的了,专门逮住这件事情狂喷好了。
这就相当于挖了文官的祖坟啊。
御史台平均每个人不上十个奏章,就是不合格。
至于金木聪的强爆案。
十天之内是不要指望在拿出来说了。
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弹劾金木聪?政敌就会立刻跳出来说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转移视线,你这是要为羌国分担火力吗?
这群禽兽可以毁我宗庙,毁我神祇啊!
“回家,回家,快点……”
御史大夫王承惆愤怒道。
然后,看了一下手中弹劾金氏家族的奏章。
写得多好啊,呕心沥血啊,整整两个多时辰才写出来的啊。
用不了了。
接下来,还要构思弹劾抨击羌国使臣的奏章。
一定要慷慨激昂,恨不得和羌王同归于尽的那股气势。
所以内心一定要充满愤怒,写出的奏章才杀气腾腾。
但关键这位御史大夫王大人不愤怒啊。
面对圣庙被烧,他反而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就好像小时候看到别人家失火了的感觉。
……………………
苏难侯爵睡足了三个半时辰(7 小时),然后美美地起床了。
抬头往下看了一眼。
这个岁数了还能擎天,真是了不起啊。
看了一眼边上婀娜的美人,有心征战一番。
但不行啊,距离下一次还有两天。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克制欲望。
念了几下静心诀,让它蛰伏下去。
然后,苏难侯爵开始洗漱。
完全不用自己动手的。
洗脸,净牙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去小解,不用自己动手。
上完茅房,也不用自己动手。
擦拭屁股要用一种非常柔软的棉布,沾湿了再擦拭,不能对皮肤有一点点刺激。
而且水温要刚刚好,不能高,也不能低。
水温太高了擦屁股时会刺激菊部,会有一种没有排尽的感觉。
水温太低了,会引起肛缩。
而且,每一块细软棉布只能用一次。
每一盆温水也只能用一次。
终于洗漱完毕了。
开始吃早饭,看似简单,却精致昂贵之极的早饭。
当然饭还是要自己吃的,不能让别人喂,因为万一别人下毒呢?
苏剑亭道:“父亲,一切都已经妥当,接下来文武百官都会弹劾金氏。一定能够阻止他封侯,今日朝堂肯定会非常热闹。”
苏难没有什么反应。
苏剑亭道:“这金卓真的仿佛一只乌龟一般,就只会缩在壳子里面,从不离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样的人就算让他得了怒潮城也没什么用,永远处在权力的边缘,在朝堂上毫无根基。所以一旦出事,所有人都落井下石,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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