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沈浪控制好了量,让王涟好好沉醉了一把,但是却又不至于让他昏厥。
刹那间。
王涟再一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王涟之前二十年都白活了啊。
什么见鬼的科举。
什么见鬼的仕途。
什么见鬼的女人。
全部都是一文不值的。
至少在这一个时辰内,他感觉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他的感觉是如此的敏锐,周围的一切画面仿佛都变了。
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天空。
王涟迈着轻快的步伐,脑子里面浮现出几个问题。
我王涟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这时空的起源在哪里?
这天上的星辰又是什么?我王涟死了之后,会不会化作天上的星星。
……
一个时辰后!
这种感觉渐渐淡去了。
王涟心情从无边无际的亢奋,坠落到无边无际的沮丧。
那种灰暗和绝望,完全不需要表演。
就这个状态去见林灼最好。
沈浪将一小包药末递给了王涟道:“你该不会在路上把这一份也吃了吧?”
王涟道:“恩公,如果你明天交给我,我一定自己把他用了。但是我现在刚刚嗨过,瘾还没有上来。”
接着,他幽幽道:“再说,我比你更加想要报复林灼啊。”
过去混得那么差的,现在竟然是靖安伯爵府的女婿了,而且马上就是实职千户了,凭什么啊?
你过得好了,我还怎么快乐啊?
接下来,王涟沐浴更衣,然后换身了一身旧丝绸袍子。
他的功名已经被剥夺了,官职也没有了,所以已经没有资格穿官服了。
坐在镜子面前。
王涟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开始描眉,开始涂抹嘴唇。
而且朝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他还露出一些怪异的笑容,竟然是妩媚属性的。
接着他脑子里面还浮现出金木兰。
关键浮现的不是她的面孔,而是她的衣服。
王涟内心开始惊骇,难道……难道身上有了什么变化了吗?
接着他再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往自己的全身涂抹上玫瑰香精。
一切都那么鬼使神差。
一个时辰后,一个和平常不大一样的王涟走出了房屋。
前面有三匹马让他挑选。
按照之前,他应该挑选那匹最高大雄壮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鬼使神差挑选了最瘦的那一匹。
那匹瘦马的脊背上骨头都凸出来的。
沈浪脑海里面不由得浮现出一句俗话。
大姑娘骑瘦驴,严丝合缝。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把这句话赶出我的脑子。
金忠在沈浪耳边低声道:“姑爷,要不要派人监视他?万一他趁机跑了呢?”
沈浪正要解释。
结果王涟回头道:“金忠,我还能活多久?我还去哪里?”
不得了了,王涟现在的感官都进化了,隔着那么远,那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但他说的是实话。
王涟活不久了,他失去了功名,失去了官职,甚至命根子都失去了,他还能去哪里?
现在他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每天成仙的那一个时辰了。
现实中的那些瘾君子,只要每天能过瘾,别说住在仇人家里,就算住在茅厕里面他们都不在意。所以为了家人和生命,有些东西永远不要碰一丁点。
……
盐山千户所大营内。
锦绣阁的老板林默来看儿子了。
“灼儿,真的没有问题吗?”林默道:“这几个月来,跟沈浪作对的人,几乎全部都完了。”
林灼道:“父亲,但是被沈浪弄死的人,都是没有靠山的。”
一不小心,林灼说出了西游记的真理。
林灼道:“张晋有事吗?徐芊芊有事吗?祝文华有事吗?不是依旧活得好好吗?国君信号一来,这些人不都磨刀霍霍等着宰杀沈浪吗?”
林默道:“为父的意思是咱们不要太做出头鸟,让张晋去干沈浪不好吗?”
林灼不屑道:“父亲,我的背后是靖安伯爵府啊。我的岳父大人是平北将军啊,统帅着三万多大军。四面八方围攻玄武伯爵府,我就是先锋之一,这是何等荣耀?您觉得我有退缩的必要吗?再说沈浪已经来过了,他请求我放掉玄武伯爵府的那些骑兵,我给否了,他一个屁都不敢放,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接着,林灼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的态度有些放肆,就拿起茶壶给林默倒了一杯茶进行弥补。
“父亲,因为沈浪您受到了何等的惊吓?当日您连遗嘱都写好了,毒药也买好了,锦绣阁直接关门了一个月不敢做生意,沈浪害得您如此,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吗?”林灼寒声道:“我林家失去的面子,难道不需要捡回来吗?”
“我们林家如何夺回颜面,如何在玄武城立足,当然是踩着沈浪的脑袋。”林灼道:“面子这东西,从哪里丢的才能从哪里捡起来。我林家以后也是玄武城的权贵了,颜面最是重要。”
这话林默同意,他想起了一事情道:“对了,昨天徐光允来找过我,说接下来让我和他联手对付玄武伯爵府,要让他们跌一个大跟头。”
“做!”林灼道:“只要是攻击玄武伯爵府,现在就是政治正确,不管多大的代价都做。徐光允终于从订婚宴那天晚上的失利恢复过来了吗?国君的一纸诏书果然厉害啊,瞬间让人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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