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迷恋金木兰的,没有办法,沈浪情敌满天下。
第二个原因,沈浪和林家有仇。
是沈浪和林家有仇,不是林家和沈浪有仇。
当田横死的那天晚上,锦绣阁林老板林默几天几夜未眠,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连遗书都写好了。
林灼当时虽然中了武举人,但是官职没有分配下来,传言要去守鸟不拉屎的海岛。
到那个时候,沈浪若是派人陷害他,又该怎么办?
所以不仅林默,就连林灼也整日担惊受怕,唯恐受到沈浪的报复。
这也让他下定了决心。
你沈浪会吃软饭,难道我林灼就不会吃吗?
于是,他就成为了靖安伯三小姐伍幽幽的未婚夫婿。
然后,他也牛逼了。
当日他拜见岳父大人问了玄武伯爵府如何,靖安伯说了一句,冢中枯骨,命不久矣。
他又问那沈浪呢?靖安伯说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于是,林灼心中有底了。
国君的信号一发出,林灼雄赳赳杀回了玄武城。
他和李文正一拍即合,制造了一起玄武伯爵府骑兵当街撞死人的惨案。
并且,林灼直接将十几名玄武伯爵府的骑兵扣押下来,关入大牢之中。
我林灼不但是在报复敌人,也是为国君分忧啊!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声音。
“大人,玄武伯爵府姑爷沈浪求见!”
……
在军营的偏厅中,林灼接见了沈浪。
沈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玄武城有名的青年俊杰。
然后脑子幻想着,他被近三百斤伍幽幽压在下面是什么画面。
顿时有点不寒而栗。
都是吃软饭的,沈浪这一碗是世间罕有的美味佳肴。
而林灼吃的就是一盆猪油啊,男人饿了吃一口冷猪油还没什么,吃一脸盆下去,那真是要死人的。
为了荣华富贵,这位真是够拼啊。
沈浪道:“林灼公子,替我向靖安伯问好。”
林灼淡淡道:“沈浪姑爷这话我不好带,毕竟你只是一个赘婿主动向我岳父这样一个朝廷重臣问好,不合适吧。如果是金木聪和金木兰说出这样的话,比较恰当。”
真是迫不及待,一上来就装逼打脸啊。
我林灼面对你沈浪还是有优越感的,你只是伯爵府的一个小赘婿,而我是真正的女婿,并且我还是一个掌握兵权的权贵女婿,接下来前途如锦。
况且,我在的靖安伯爵府也比你玄武伯爵府牛逼。
沈浪道:“李文正死了。”
林灼一愕,欲言又止。
李文正私通何妧妧的事情在国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
沈浪道:“所谓玄武伯爵府的骑兵冲撞无辜百姓,这件事的真相不重要对吗?”
林灼点头道:“对,真相都不重要。”
不是每一个案子都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沈浪道:“请林大人释放我玄武伯爵府的那些无辜骑兵。”
林灼摇头道:“不行,他们犯下了天大的罪行,当街践踏百姓致死,我当然要问出幕后主使,然后递交给太守府,今天晚上就动刑审问。”
沈浪道:“你千户所,没有动刑的权力吧。”
林灼道:“玄武伯爵府骑兵踩死人的那一条路,归我盐山千户所军官,而且踩死的几个人中有我麾下将士的家属,我怀疑这是一宗谋杀。为了给我麾下讨回一个公道,当然要动刑审问。”
沈浪没有说话。
林灼道:“听说这支骑兵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名字叫金剑娘,长得还很美丽,我真是不忍心辣手摧花啊。”
沈浪道:“林灼兄,那要怎么样,你才肯释放我玄武伯爵府的这支骑兵呢?”
林灼道:“两条路!”
沈浪道:“愿闻其详!”
林灼道:“第一条路,当然是金木兰率领伯爵府的大军直接杀过来,把人劫走。当然这就是谋反了,相信我岳父和张翀太守做梦都会笑出来吧。”
沈浪道:“那第二条路?”
林灼道:“你想我求情请罪,向我的父亲请罪。不需要你跪下磕头,只需要当众鞠躬拜下就可以了。”
沈浪道:“明明是你父亲出卖了我,我从未又过冒犯他的地方吧。”
林灼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老人家担惊受怕,田横死的那天,他老人家连遗书都写好了,还让我躲在国都不要回来。你可知道我当时是何等之耻辱?”
“有仇不报非君子。”林灼淡淡道:“沈浪,你一个赘婿尚且知道报仇。我堂堂靖安伯爵府的女婿,又如何不懂得这么一点?这个世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玄武城内,大概只能容得下一个强大的年轻人。我们两个人中,总有一个人要低头的,你说不是吗?”
难怪这个林灼自信心十足。
玄武伯爵府是国君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靖安伯则是国君的心头肉了,嫡系心腹。
虽然没有封地,没有私军,但掌握着几万大军的靖安伯伍兆,确实有些藐视玄武伯金卓。
在他眼中,玄武伯爵府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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