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邀请:“小炒。”
安馨看了一下:“好多人。”学期末了,似乎都要犒劳一下自己,而且现在正是高峰期。
杨景行又说:“去吃火锅吧。”
安馨看喻昕婷,喻昕婷似乎想摇头:“麻烦。”
杨景行问:“我考及格了,庆祝一下。”
安馨轻笑一下。喻昕婷把盘子竖在胸前一上一下的,看了看周围,决定了:“我们吃面条,馄饨。”
杨景行说:“那好……你用盘子吃馄饨?”
喻昕婷连忙把盘子放下。
还没点呢,喻昕婷就把自己的饭卡拿在手里准备好了,等杨景行照例说算在一起打卡的时候,她连忙伸手:“不用,分开算。”
杨景行问:“还在生气啊?”
喻昕婷摇摇头。
杨景行妥协:“好,允许你生气到明天。”
安馨问喻昕婷:“怎么了?”
喻昕婷还是摇头。
杨景行求安馨:“帮我说说好话,让她别生气了。”
安馨问:“生什么气?”
喻昕婷说:“没生气。”
安馨也自己刷卡。
还是三个人坐一起吃,杨景行安排:“五号早上我七点来接你们。”喻昕婷的火车是早上九点,安馨是八点多,所以得早点。
喻昕婷说:“不用了,我们自己去。”
杨景行说:“算了,我明天下午再告诉你们。”
安馨说:“姚春燕还没决定,不知道她能不能买到一趟车的。”
杨景行说:“买到了就叫她头天晚上过来住,不然来不及。”
杨景行快速吃完了一碗面,擦了擦嘴巴说:“你们慢慢吃。”
喻昕婷抬一下眼睛表示听见了。
杨景行刚出食堂,喻昕婷也放下筷子:“我去琴房。”
安馨不明白的点点头:“怎么了?”
喻昕婷还是说:“没什么。”
喻昕婷先回寝室,拿了电脑带上苹果才去琴房。半个小时后从琴房出来又回寝室放了电脑,再去北楼。
杨景行正在捣鼓那把破民谣吉他,看见喻昕婷开门就放下吉他站了起来惊喜:“副社长同志,你来了。”
喻昕婷探头探脑的,拉了几下才把钥匙取出来,进门关门,看着杨景行给出一丝笑容。
杨景行问:“不生气了?”
喻昕婷点点头,摸着手套感觉有点被冤枉:“本来就没生气。”
杨景行微笑:“那就好。”
喻昕婷拿出苹果来,半伸手递。杨景行抢接过,更高兴了:“现在我信了。”
喻昕婷笑一下:“那我走了。”
杨景行说:“为了庆祝你没生气,明天去吃火锅吧。”
喻昕婷轻轻拉扯衣服帽子上的绳子,说:“你有时间就去……我走了。”
杨景行说:“你干脆一次给我一个星期的好了,我保证管住自己,每天只吃一个。”
喻昕婷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新曲子很好听。”
杨景行惊喜:“你弹了?”
喻昕婷点头:“我喜欢。”
杨景行得寸进尺:“弹一遍我听。”从电脑里把谱子调了出来。
喻昕婷点点头,一步一步走到电钢前坐下,说:“和之前的曲子都不一样。”
杨景行笑:“你弹,我听听是不是不一样。”把电脑摆在旁边。
这首曲子确实和之前的不一样,是一首newage味道的小曲,整体效果很优美,不过缺点是几乎没什么旋律感和节奏感,更没有调性感,导致曲子只有在听或者演奏的时候才能吸引人,听过之后也就那么回事,但是什么时候想起来再听,还是觉得很好听。
newage虽然近二三十年才被明确为一种音乐类型,但是在国外也有不错的市场。不过对学院派来说,newage依然是不太入流的东西,因为它把旋律和节奏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都淡化了。浦音的所有课程也从来没有涉及到newage,因为它在国内几乎没有市场,甚至连译名都没统一化。
《雨中骄阳》虽然很商业化,但是强劲的节奏和精彩的配器已经在学校流行开,甚至被作曲系的一些人模仿。《风雨同路》结构上固然显得比较花俏,但是老师们也称赞,贺宏垂还打定主意要把它当成明年校庆的重点宣传作品。而送给喻昕婷的这首曲子,就算在校内宣传,告诉别人那是杨景行的新曲子,可能也引不起《风雨同路》那么强的反响,顶多只是说好听而已,不会有一堆人要谱子想改编。
喻昕婷把这首曲子弹得恰到好处,用音符的魔力很好的营造出了那种空间感,那种精神感染力。其实弱化旋律感和节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让音乐不受条条框框限制,任凭人的思想在其中遨游驰骋。
简单的说,这是一首让人的思想宁静的去翱翔的音乐——对于普通听众来说。
弹完后,喻昕婷抬头看杨景行。杨景行说:“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错,取名字了吗?”
喻昕婷摇头:“还没想好。”
杨景行说:“慢慢想。好久没听你打鼓了,我们配合一段。”他拿起了吉他。
喻昕婷去揭开遮在架子鼓上的防尘布,两个人配合了两首流行歌曲,免得喻昕婷那点鼓技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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