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向缺在外面看拉扎卡的反应很平淡,稳重,没有任何的反应,可他并没有看到拉扎卡的内心,那里正在发生着斗争。
听到菜细利通风报信,拉扎卡真的像现在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么,那显然不是的,只是人老成精了,一切的表象都只是在心里而没有露在脸上。
中国有句古话叫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这个贼不是偷的那个贼,是形容人精的。
能活一把年纪,六十来岁开外的人,只要不是精神不太好,脑子没进水,这种年纪的老者几乎个顶个的人精,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们走的路多,吃的饭多,那自然见识的也就多了。
中国还有句古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其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人老了老了,不是越活越不行,而是真的越活越精了。
你就说吧,普通的老人尚且如此,那要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老人呢,比如这位拉扎卡大师!
一个在马来西亚享有盛名的降头师,活了七十几岁年近八十了,他这一辈子得经历过多少事?
恐怕他自己掰掰手指头都算不出来!
所以,菜细利说的话,拉扎卡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在内心里已经盘算起来了,只是没人能看的清而已。
一头老狐狸在想点什么,向缺这头初出茅庐的小狐狸自然也是看不出的。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蹲了多久了,向缺的耐心已经随着黑夜的到来被磨的已经越来越平了,正当他想要掉头离去的时候,忽然间一间挺无厘头的事发生了。
尖嘴猴腮的拉扎卡,忽然冲着窗户这边咧嘴笑了笑,黄牙薄嘴唇,浑浊的老眼,非常清晰的映衬在了向缺的两只眼睛里。
“草······露馅了?”是的,没错,向缺这才知道里面的那位大师已经发现自己了。
豁然而惊之后,向缺选择抽身而退,但一句极其清晰的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踏踏踏,踏踏踏”向缺转身掉头就要离去。
但他刚走了几步,两腿就有点僵硬了,他忽然一撸裤腿子就发现左右两条腿上好像长了好像五线谱一样的东西,五条平整笔直的黑线从脚腕顺着小腿一直延伸到了大腿上。
两条腿上的五线谱里好像藏了成百上千只虫子在里面蠕动着,感觉非常的酸爽,不对,应该是酸麻。
“这座庙堂是我的地盘,从里到外都是,没有我的允许这座庙堂不是你随随便便想来就可以来,想走就可以走的,你们中国自称礼仪之邦,那你们就该知道一个道理,没经过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别人家,是很不礼貌的事吧”拉扎卡挪着步子,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就站在向缺的身后。
向缺忍着两腿上的酸麻,有点吃惊的说道:“你给我下了降头?”
“不是我给你下了降头,而是这座庙堂里到处都是降头,是你自己沾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