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华眉头紧锁的躺在榻上,莫看她闭着眼,可她并未睡着。
流言一事出了以后,王玄命人将别院仔仔细细的梳理了一遍,将很多人都遣了出去。
司马睿的人也在其中。
如今别院是真正水泼不进,针扎不进,故而司马睿只知道王玄回了别院,其他的事是一概不知。
遣出去的人中自然也包括陈氏安插进来的人。
王礼命人把阿荷与阿碧严加看守了起来,故而王晏与陈氏也不知别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晏倒还耐得住性子,得知那药无药可解之后,陈氏一夜未眠,她不停地在房中走来走去,急的团团转,她身边的婢女与婆子无论如何也劝不住她。
王晏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可他心中也是焦灼的。
陈氏连早饭都没有吃,眼见天都亮了,阿玄那里还没有传来消息,她急都急死了,哪里还有心情用饭。
她目光一沉,脸上闪过一抹不悦,阿荷和阿碧也是个没用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给她传个信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王礼与南宫翎的注视下,王玄眉头微蹙,他缓缓的睁开双眼来。
“郎君……”王礼与南宫翎面上一喜,两个人凝神看他。
王玄双眼微眯,他神色尚有一丝茫然。
王礼转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南宫翎扶着王玄坐了起来。
王玄饮了一口热茶,他瞬间清醒起来,他满目疑惑的看着南宫翎说道:“南宫先生,我身上的毒?”
南宫翎看着他拱手说道:“郎君,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昨晚郎君昏过去之后,我遍寻古籍终于寻到一个方子也不敢确定有效,当时十万火急只得先给郎君服下,好在上天垂怜竟真的解了郎君身上的毒。”
王玄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宫翎。
他并未开口,而是扭头将视线落在王礼身上。
他声音沙哑的厉害:“王礼,当真如此吗?”
不是他不信南宫翎,而是他脑海过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待他想要细究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在他的注视下,王礼面不改色拱手说道:“郎君,南宫先生所言千真万确。”
王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并未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眉头紧锁,不由得的伸手抚上额头。
他淡淡的扫了王礼与南宫翎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怎觉得阿琅来过呢?”
王礼微微一怔,不待他开口。
南宫翎便拱手说道:“回禀郎君,昨晚郎君服用的药中放了曼陀罗,许是郎君产生了幻觉,曼陀罗虽有毒但用好了也不失一味良药。”
王玄状似不经,实则他凝神看着王礼与南宫翎的反应。
昨晚的事他全然记不清楚,他怕他们背着他把阿琅找了过来给他解毒,故而有意试探他们一番。
王礼与南宫翎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着实叫王玄看不出什么来。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两人。
王礼看着他拱手说道:“郎君,家主与主母那里怎么也要有一个交代,郎君以为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