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泽眼看水燕倾身上的云被滑落至胸前,皱着黛色的眉,疾手便欲将其撩上去,却在触碰到她一寸滑润温热的肌肤时,如同被防狼神器电了一般,手指呆滞在了原处。
他——触碰到了水燕倾的胸。
如同清脆的驼铃声摇摇晃晃从古老而神秘的楼兰靡靡传来,禁欲梵音般跌至天边云端的踉跄,指尖一抹飞溅的荡漾柔软。
而他,一身袈裟,在冰天雪里里打坐闭目了千年,终而兀自睁眼,却遇见了雪莲花开漫漫陀陀如幕,在这一刻,坐地沉沦。
窗外的阳光终冲破了条条框框的禁锢,肆意妄为地弥洒在夭夭灼灼的粉色桃花瓣上,深深浅浅地晕开了即墨泽双颊边的胭脂红。
琉璃瓶中的水波一圈一圈回荡着时光的沙漏,似在这微妙的一刻,凝固凯旋成歌。
云被在即墨泽如玉的手上铺陈到地,掩盖了水燕倾的脚踝,却成一字肩裸露出了她的锁骨。
几丝白色的鹅毛絮在逆光下飞舞盘旋,围绕在了二人身旁,轻轻地落至水燕倾的锁骨间,似盛情婉转的邀请。
灼热可见她脖颈后的红色蝴蝶结。
然而,即墨泽却忘记了去看水燕倾的眼——全是写着“色胚流氓无耻王八蛋!”
毕竟,风韵这种词儿,向来,和水燕倾失之千里。
就在即墨泽恍惚地以为,这个女人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药之时,水燕倾也很审时度势地抬起了自己的右脚。
弯曲,蓄力,撞击!
即墨泽的手骤然抓紧了云被,扯出了深深的褶痕,修长的指甲恨不得完完全全地凹陷下去,因疼痛而扭曲夸张的脸竟也没有减弱他的风流妩媚之色,愤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了一脸坦荡荡的水燕倾。
另一只手,相当,猥琐地,捂住了自己的黄金分割点。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王爷!?”
水燕倾趁着即墨泽痛苦克制之时,一把拿过了床案边蓝衣先前准备好的衣裳,胡乱地套了几下,又乱七八糟地系好后,竟然对着屋外无辜地大声喊叫了起来。
屋外的鹰领护卫听到水燕倾的大惊小叫声后,皆猛烈地破门而入,如临大敌般齐刷刷地将整个不大不小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就在鹰领队破门而入的前一秒,即墨泽恶狠狠地用眼神杀了一遍水燕倾,继而反应迅速地将手撤离了自己的黄金分割点,直直地挺起了腰板。
当护卫闯入的时候,即墨泽已是云淡风轻的稳重模样。
“王爷!臣等救驾来迟!”
齐刷刷地跪下了一屋子的护卫。
亏得来迟,再早点,你们的王爷恐怕就要有蛋蛋的忧桑了。
水燕倾忍不住暗暗地笑了一下,却招惹了即墨泽更加愤怒不满的眼光。
“我的主将,我今天心情特别好。所以,三个月后去云岭的计划改为一个月后。还望主将多多费心了。”
即墨泽笑里藏刀地对水燕倾挤出了个妖媚笑容,华丽丽地在众护卫的前拥后簇中走出了屋门。
却双脚显得有些怪异地扭曲。
一个月!?
水燕倾的眸瞬间黯淡了下去。
锱铢必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