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无所事事的局面如果按他以前的火爆脾性格老早要跳出来骂人,不过最近他的脾气却收敛了很多,因为前不久胡贝中将去找他训了话,在对方声色俱厉的痛斥下,这个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捣蛋终于被克制住了。
那天胡贝老爹的面色很难看,火气特别大,施特拉维茨敢打赌从来没看到过老爹如此暴怒的情绪,只见对方用假手敲击着桌子骂道:“听说你头脑发昏,居然在谋划政变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敢设计趁元首来视察将其扣留的方案。”
他吓了一大跳,心虚地说:“哪有?”
“不要狡辩,你以为你那些狐朋狗友进了盖世太保的秘密监狱还能硬挺着不说实话?如果真能像他们宣称的那样坚贞不屈,我倒敬佩他们是英雄,可我见多了什么?到处都是哀求讨饶的,有通过各种关系请求大人物疏通门道希望元首谅解的,还有把责任往其他人身上推的,一堆原形毕露的可怜虫——这里面只有两根硬骨头,一根是特雷斯科夫,一个是施陶芬贝格……至于路德维希-贝克,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糊涂蛋。”胡贝老爹神情严肃,“你居然和他们厮混在一起,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智商。”
“可这完全是污蔑啊,我顶天一个中校,虽然挂着伯爵的名头,但又怎么样呢?德国的伯爵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施特拉维茨叫屈道,“再说咱们师您才是最高长官啊,我扣留了元首您一句话就能放了的……”
“斯派达尔已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信不信盖世太保现在就能把他亲笔签押的口供拿出来给你看?”汉斯-斯派达尔时任第五集团军参谋长,是贝克的密友,深刻地卷入到了密谋集团中,而施特拉维茨则是他相中的,可以用来执行“特殊任务”的人物。
听到斯派达尔这个名字,施特拉维茨的心猛然沉了下来,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最后在胡贝的一再逼问下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他和斯派达尔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对话:……如果情况不利需要采取断然行动,则可以考虑在元首进行前线视察之际予以扣留……
“可这当初完全是当笑话来讲的……您也知道咱们师里议论元首的人不少,开玩笑的场合也很多,这完全没有任何可行性,顶多就是一个开过了头的玩笑。”施特拉维茨现在还能不知道是斯派达尔将他供了出来?他深恨对方如此没有气节,但嘴上还得硬撑着不承认——否则就真完了。
这借口找的很不错:第16装甲师是一支具有极强普鲁士传统的军队,有太多贵族成员在里面担任军官,只有少数平民出身的人才凭借军衔和战功加入这个团队,内部开玩笑说各基层军官不是上尉先生或少尉先生,而应该称侯爵先生火伯爵先生,“坦克伯爵”的称号当然也是这样来的。在这样一个团队中,各级军官都十分活跃,也乐意投身于政治议论,在有关言论完全自由的同时各种各样的思想都在滋生蔓延,师参谋部的军官自己都评价说:“……再没有哪个师能够像我们那样拿希特勒开玩笑了,我们甚至还可以讨论将他免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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