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行一礼,转身要走,走到门口又犹豫一下,回头对范宁道:“小官人,小冬先试用几天吧!实在不行再把她退回去,要不然小主人会生气的。”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你快去吧!”
徐庆一抱拳,身体轻轻一纵,飞身跳上墙,随即窜上屋顶向远处奔去。
范宁心中颇为惊叹,还真有这种飞檐走壁的本事,八尺高的墙轻轻一纵就上去了,这要到后世,岂不成了跳高世界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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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承自从决定做奇石馆生意后,便从一个富商手中买下了明珠奇石馆,接手半个月以来,他发现生意并没有想象那么好,每天的营业额也就四五百贯,甚至他寄以厚望的田黄石,居然一块都没有卖出去,着实令他恼怒万分。
奇石馆的生意比起从前的富贵桥关扑店实在差得太远,不过现在富贵桥关扑店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已经关了一半的门面,而且在其他两家竞争对手的刻意催动和打压下,科举押注那件事不断发酵,一直没有平息,就像一只恶魔在不断吞噬着关扑店的生意,最后会将他的关扑店吃得骨渣子都不剩下。
张尧承又恨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加上现在明珠奇石馆又远不如他想象的财源滚滚,这几天他的心情十分恶劣。
房间里,张尧承一边喝茶,一边听奇石馆杨大掌柜的汇报。
他手中没有懂石的心腹,只要把原来的杨掌柜留用下来,但他对这个杨掌柜还是很不满意,居然连一块田黄石也没有卖出去,给他那么高的薪俸有什么用?
杨掌柜看出了东主眼中的冷意,他战战兢兢汇报道:“启禀东主,今天那泼皮杨棍儿如约前去捣乱,开始很顺利,但后来出了点意外?”
“是不是对方把那个泼皮收拾了?”
“确实是这样,对方有几个武艺高强的手下,卑职亲眼目睹,五六十斤重的石头,被一个女人一剑击打得粉碎,而且刚才我得到消息,杨棍儿被人割掉一只耳朵,连夜逃走了。”
“哼!是你找的人太无用了。”
杨掌柜满脸为难,“我们只能找无赖泼皮去捣乱,如果找厉害人物,事情就闹大了,东主,对方也是有背景的。”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张尧承,他让杨掌柜去查对方的后台背景,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告诉自己。
‘砰!’张尧承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我怎么交代你的,让你查他们的背景,你现在还没有告诉我。”
杨掌柜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解释道:“卑职已经查到一点端倪,只是不敢肯定,所以暂时没有用。”
“你为什么不说?如果对方是天子开的店,我就得罪了天子,你是想故意害死我吗?”
杨掌柜扑通跪下,磕头解释道:“东主息怒,对方也不是什么太厉害的人物,据卑职调查,这家店可能是朱家所开!”
“朱家?”
张尧承眉头一皱:“是朱贵妃的娘家吗?”
“正是!”
张尧承想了想又问道:“他们有没有对明珠奇石馆什么不利的举动?”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朱家是先帝贵妃的娘家,张家则是当今天子的娘家,都属于外戚,但如果论财力和势力雄厚,张家就远不如朱家了。
而且大宋的各家外戚之间都有一种默契,照顾天子颜面,互不侵犯彼此利益,维持一种表面上的和谐。
张尧承也意识到自己失策了,恶心了朱家的奇石馆,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却得罪了朱家,兄长知道了非骂死自己不可。
想来想去就是眼前这个掌柜没有及时把对方的背景告诉自己,完全是他的责任。
想到这里,张尧承恶狠狠地瞪向杨掌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我先警告你,两天内若卖不出十块田黄石,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