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几天不见,气色好了不少呀,最近怕是有什么开心事吧?”
“…………”
张十二这一句直接把杨泽新给说怕了,若是这话被有心人听到该怎么想?
跟襄王一桌,襄王遇害了,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高兴——这踏马是找死啊!
而且虽然杨泽新没有照镜子,但是就凭他这两天的睡眠质量——就算说不上憔悴,但也绝不可能是面色红润气色不错吧?
“你莫要胡说!杨某这几日一直在府上悼念襄王殿下,心意虔诚,梦里时常惊醒,哪里来的气色不错?”
杨泽新瞪着他说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外面都还传是杨公子安排的小二进的包厢,对襄王……啧啧,看来,这街上传的话不能信啊!”
瞎话随口就能编,但是杨泽新可不认为是瞎话,越听越怕,真有这么传的?
事情真假不可怕,怕的是本来是假的,传的人多了被传成真的了!
杨泽新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哎呦,看杨公子那个紧张呦!在下不过跟杨公子开个玩笑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嘛,就跟真是你做的一样……”
“…………”
杨泽新真想上去把这个人给锤死啊,你都踏马说的这么真了,我能不怕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若是没事,那就莫怪杨某送客了!”
杨泽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也不想跟张十二多说了,他怕若是再多说,自己会被气死!
“哦……我是来要账的!”
张十二切入正题道。
“要账?什么账?”
杨泽新倒是懵了,这货坑人本事一绝,太子就被坑了多次,怎么,他今天坑到自己头上了?
可他又没有吃他的饭菜喝他的烈酒,凭什么让他坑?
“就是这个!”
说着,张十二让陆三把之前那张凭据拿了出来,杨泽新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眼色阴沉的盯着陆三道:“怎么,这么快就跳出来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来?”
陆三站在后面低着头,这种场合,他还是不敢开口的。
“是我让陆三把烈酒工艺给你们的事情吗?”
张十二说道。
“你让他把烈酒工艺给我们的?”
杨泽新愣住了,仔细一想,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张十二提前挖好的坑里……
他让陆三故意把烈酒工艺“偷”出来给他们,然后他们一鼓作气,用了那么多精力,投了那么多银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结果他直接用了一招讲故事的方法,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他本来还想借着上元诗词会的秋风,让酒楼重振旗鼓的,但却发生了襄王遇刺的事情……
因此听到张十二的话,杨泽新终于恍然大悟——这个可恶的张十二!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杨泽新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杨公子莫要感谢,咱们好歹认识一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
张十二摆着手说道,那模样慷慨至极!
可为什么杨泽新看在眼里,总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呢?
“杨公子,我们还赶时间,你还是先把这个月的钱给我们结一下吧!”
张十二说道。
五千两……五千两啊!
说实话,让杨泽新现在拿出五千两,倒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可是这个月五千两,下个月五千两,再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还踏马是五千两啊!
这么拿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尤其是最近酒楼生意入不敷出,为了借上元诗词会的机会重振旗鼓,他可是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把酒楼重新装饰一新,所以就算他手里的钱也不多了,这个月给了,那下个月呢?
所以,杨泽新发愁了……
可若是不给的话,那“闻香来”岂不白白送给了他?
心里不服啊!
“杨公子,怎么,连区区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
张十二步步紧逼道。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要五千两,我们泽新就给你五千两?做梦呢吧?来人啊,把这条疯狗给我赶出去!”
那女人可算发现了,这人是真的讨厌至极,当着她的面还敢坑她的儿子,这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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