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才算明白太子的意思,骆致远突遭丧子之痛,明天肯定会上谏,一个丧子的父亲,唐帝肯定不会迁怒于他吧?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骆致远点火之后,为其再添一把柴!
看到众人已经充分理会了他的意思,太子非常欣慰,又对郝军广说道:“郝尚书,骆知府丧子之情肯定疼痛难过,本王不便过去。等会你顺道去一趟骆家,一是代表本王慰问一下骆知府,让其不要太过伤心。再就是嘛,虽说那张易是被他关押着,但千万不能乱用私刑哦……”
“乱用私刑”这四个字他故意咬的很重,而老江湖郝军广显然听懂了,笑着说道:“殿下放心,下官一定转告骆知府,让他不要乱用私刑……”
说完之后,几人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
荆州知府,后院的一处厢房里。
这间房间原来本是骆行建的厢房,而现在,这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外空空如也——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在空旷的房屋中间,放着一口枣红木的大棺材,棺材盖并未合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有个瘆人血洞的骆行建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之前的十多年,他透支了自己太多的人生精力,从现在开始,他就要用一世安静来偿还了……
棺材上趴着一个中年妇人,已经趴着哭了很久,感情悲恸无不让人动容,嘴里还喊着“我可怜的儿”,不过这种人本就不该可怜,她只念叨自己可怜的儿,何时念过那些被他的儿子凌辱致死的女子呢?难道那些人就不可怜了吗?
有些人,本就不值得可怜吧……
那妇人在哭了好久之后,不知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因为伤心过度,趴在棺材上,昏死了过去……
骆致远叫来了几个下人,把那妇人抬了出去,关上门,屋里只剩下了他,跟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的……
骆行建……
…………
骆致远在厢房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今天的天气不错,跟他的心情正好相反。
一个心里悲恸愤怒的人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晴天,心情也不会美丽吧……
“老爷……”
师爷金霖跑了过来。
“老爷,那姓张的已经被押进天牢了,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把他——”
说着,金霖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眼睛里冒的都是阴森森的光芒。
“把他关在哪个牢房了?”
骆致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声问道。
“回老爷,小的派人把他关进了“独狼”的牢房……”
说完,金霖一脸得意,期待得到骆致远的赞赏,但是现在的骆致远哪有心情去夸他,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那就好!”
看到骆致远并没有交代下一步的行动,金霖有些着急道:“老爷,他现在可就在我们手上——要杀要剐可就是咱们一句话的事,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啊!”
在金霖看来,这个张易杀了他们家大少爷,把他杀个十遍都不为过——尤其是他之前还侮辱过自己来着,现在这人就落在他手上,若是不动些手脚——心痒啊!
骆致远回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把他关在那里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懂了吗?”
“可是老爷——”
“我的话,你听不懂?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骆致远本来心情就不好,这话说出来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冷漠无比,金霖心里打了一个颤,马上回道:“懂了懂了,老爷!小的懂了,不用再说了!”
骆致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话,径直离开了……
金霖的提议,他之前就想过,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就想明白过来,这不可取!
今日之事,在朝堂上肯定闹得沸沸扬扬,圣上也已经关注了这件事,若是明天早朝的时候,他告诉圣上,张易死了,怎么死的?他怎么回答?
畏罪自杀?斗殴致死?还是什么意外死亡?
连他自己都不信,唐帝会信?
骆行建虽然劫持陆馥婧不对,但罪不致死,可是张十二行凶杀人,而且一下就杀了五个人,这可是妥妥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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