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王承恩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知道皇上不是伤病,而是悲伤、震惊过度所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口中喃喃地道:“该怎么办……”
张殷见王承恩踱着脚步,一时不敢打扰,过了好一会,嘟囔着道:“要不要去皇后……”
“皇后?”王承恩灵机一动,有了!他用手指着张殷的脑袋,道:“去叫懿安皇后,快!”
“奴才这就去!”张殷立时明白了,忙一溜小跑着离开了。
不过盏茶的功夫,懿安皇后张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乾清宫,看到朱由检中邪似的呆坐龙椅上,心中一酸,泪水不觉喷涌而出,晶莹剔透的泓泉,顺着脸颊,流到腮角,滴滴哒哒,断线的珍珠般落到地面的金砖上……
朱由检缓缓抬起手,指向张嫣,“嫣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皇上!”张嫣见朱由检的胳膊动了,心中一片欢喜,忙用手臂擦去脸上的泪水,快步迎过去,也不管王承恩、张殷就在身边,一把抱住朱由检的脑袋,“皇上……”
朱由检将脑袋埋在张燕的怀中,反手环住张嫣的腰身,“嫣儿怎的来了?来了也好……”
张殷忙背过身去,王承恩却是起身离开,闭了宫门,方才在东暖阁外伺候着。
朱由检将雁门关已失的讯息告诉了张嫣,张嫣安慰几句,心中却是暗惊,雁门关一失,流寇可以绕过宁武关,直驱大同,整个山西……流寇又得一省,实力越发强大。
山西与四川、湖广不同,乃是京师的西面屏障,失去山西,流寇便在卧榻之旁,随时虎视着京畿之地……
张嫣还在思索,朱由检却是被张嫣身上的异香冲昏了头脑,他刚刚用了晚膳,精力充沛,六感出色,便搂着张嫣来到来到里侧的绣床,张嫣本待拒绝,但想到朱由检刚刚遭受巨大的心魔,心中怜惜,也就由着他云雨一番。
朱由检还在喘息,张嫣却是勾住朱由检的后背,“现在国事艰难,皇上可有什么法子?”
“法子?”说到国事,朱由检便是一肚子闷气,“今日之朝臣,远不如太祖、成祖年间,他们无法平贼,替朕分忧,似乎只会与朕做对……”
“皇上,朝臣虽有不是,难道他们会由着流寇得逞?”张嫣被朱由检压在身上,微喘着气,“越是艰难之际,越是要依赖群臣,皇上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面面俱到……”
朱由检暗中点头,“朕今日罢免了陈演……”
“陈演并非中兴之臣,罢了也就罢了,”张嫣道:“大明首辅,乃是大明的第一朝臣,比六部尚书更为重要,皇上要用好新的首辅,”顿了一顿,叹口气道:“新的首辅,是魏藻德吧?也不是中兴之臣……”
“是呀,上天为何不赐予朕几位中兴之臣……”
两人又说了几句朝局的事,朱由检一时索然无味,便从张嫣身上下来侧躺着,想着还有许多奏章要批阅,翻身又要起床,被张嫣一把抱住,“奏章是批阅不完的,皇上也要怜惜自己的身子,今日权当休息,奏章的事,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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