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啊……”杨嗣昌大惊,岳托是鞑子东路军主帅,如果他死于军中,可是振奋人心的讯息,在这场战争中,可能是大明唯一的亮点……
杨嗣昌回过身,死死盯住这两名形迹可疑的锦衣卫,见两人并无恐惧之情,方才收回目光,道:“你们探得的讯息,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刚才说话的那名锦衣卫道:“岳托和玛占死后,杜度临时接管了军队。”
“死因是什么?”杨嗣昌道:“为何战场不见传说?”
“他们应该不是死于战场,”那锦衣卫道:“小人千方百计探得讯息,他们应该是死于天花之类的疾病……”
两名成人,会死于天花吗?杨嗣昌不太相信,不过,这么好的讯息,他实在舍不得放弃,鞑子本就是茹毛饮血,成人患上天花,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沉思良久,道:“将你们的腰牌拿出来!”
两名锦衣卫知道尚书大人要验明他们的身份,忙解下腰牌,双手奉上,“杨大人请看,这是我们的身份腰牌!”
杨嗣昌接过腰牌,将他们的姓名铭记在心,又随口问了几句,没有发现发现破绽,心中已是信了,便将腰牌还给他们,“你们能探得如此重要的讯息,也是大功一件,我自会着人查探,如讯息属实,本大人不会吝啬赏赐!”
两名锦衣卫面露喜色,迟疑片刻,刚才搭话的那名锦衣卫道:“杨大人,小人探得讯息,在归途中不幸被鞑子发觉……小人的两名兄弟战死了,小人与这位兄弟,都是有伤在身……”
杨嗣昌皱了皱眉头,回身与亲卫耳语几句,亲卫掏出两锭五十两的元宝,分别递给那两名锦衣卫,“这些银子你们拿去,赶紧找个郎中!”
两名锦衣卫给杨嗣昌叩了头,欢天喜地正要离开,却被杨嗣昌喝住,“等等!”两人吃了一惊,以为杨嗣昌改变主意,忙用手捂住怀中的元宝。
杨嗣昌看着这两名锦衣卫,咳嗽一声,让身后的亲卫又给了两人各一锭元宝,然后冷冷地道:“这样的讯息,未经查实,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你们的指挥使骆大人!”
“小人明白,小人什么也不说,小人什么也不知道!”两人又给杨嗣昌叩了头,方才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杨嗣昌无心闲逛了,回到暂住的军营,沉思了半日。
这样的大事,一定要充分利用好,关键是用在谁的身上!
傍晚时分,孙传庭来到济南,杨嗣昌将清理济南城的任务,交给他的军队,却是在军营中单独召见了孙传庭。
“卑职叩见大人!”孙传庭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大礼。
“孙大人远来劳顿,就不用多礼了,”杨嗣昌心中高兴,便给孙传庭赐了座,“孙大人,鞑子已经出塞,但大明的局势……以孙大人看,朝廷接下来该如何自处?”
“属下斗胆,”孙传庭拱起双手行礼,“依属下看,鞑子出塞,一时半会不会再来,倒是各地的流寇……”
杨嗣昌面目含笑,道:“孙大人有什么话,尽管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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