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都督,属下明白,属下会先礼后兵!”马有水忙躬身作答。
陶智勇心惊胆战地引着李自成和朱识鋐,拐过两个路口,来到一座高墙大院前,“大都督,这就是临洮府衙,张日笑今日便在府内,小人下午还见过他。”
李自成打量着知府衙门,虽然天黑看不真切,但围墙却是很高,足有一丈五尺,但门口并没有守卫。
“这个张日笑,临洮府遭受兵患多日,百姓们无粮可食,亏他还造出这么高的院墙,”李自成轻轻一笑,道:“谁去叩门?”
陶智勇正待开言,朱识鋐却是一抖衣袖,抢着道:“大都督,还是我去吧,这个张日笑,应该认识本王!”
“王爷去叩门,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李自成拱拱手,“有劳王爷了!”
“大都督放心!”朱识鋐拱手还了礼,方才向府门前走去,用力拍着大门上的铁环,口中叫道:“开门,开门!”
稍顷,门内传出声音,“谁?这深更半夜的,敢来知府门前敲门……”
“肃王朱识鋐,”朱识鋐冷哼一声,道:“本王找张知府有急事,速去通报!”
“肃王?”门内显然是一声惊叹,然后就没了声息,过了两个喷嚏的时间,方道:“肃王爷稍等,我们立即去通传!”
“快去快回,要是让本王久等了,当心你的狗头!”
门内再不敢说话,只听得“咚,咚”的脚步声,由近而远,瞬息而逝。
就在朱识鋐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门内终于传来了问话声,“真的是肃王爷吗?”
“正是本王,”朱识鋐挺直腰身,不紧不慢道:“你是张日笑?还不给本王开门?”
“果真是肃王爷,下官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张日笑却是没有开门,只在门内道:“这夜半三更天,肃王爷怎的来到临洮府……”
“你是说本王不该离开封地?”朱识鋐冷声道:“张日笑,你好大胆,竟敢将本王晾在府门外……若不是临洮府出了大事,本王何曾要来着临洮府?”
“大事?”张日笑心中一惊,晚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异常声音,他曾派出府丁前去打探,至现在尚未回报,难道临洮府真的的摊上大事了?能有什么事呢,盗贼们不是被曹将军灭了吗?
他慌忙开了府门,向外探出脑袋,“肃王爷……”
“总算给本王开门了,”朱识鋐冷冷地道:“本王是来拯救你和你的家人的,还不快快谢过本王?”
朱识鋐就在面前,再不行礼,实在于礼不合,张日笑只能挨出府来,向朱识鋐叩头行礼,“下官叩见王爷,不知王爷是如何拯救下官的?难道盗贼又起,已经威胁到临洮……”
“张知府能掐会算,在临洮担任小小的知府,实在是屈才了!”李自成双手击掌,轻拍了几下,一面示意亲兵上前,先行控制住张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