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并没有生气,却是淡淡笑道:“奥?在你的眼中,官员就是拍马溜须、阿谀奉承、讨好上司、贪墨银两?”
“这……”杨长知迟疑了片刻,道:“皇上,华夏立国不久,或许官员们还不敢肆无忌惮……不过……”
“不过什么?”
“贪墨这种事,是很难禁绝的,”杨长知道:“当年大明太祖爷为了根治贪墨,连剥皮、抽肠都用上了……可依然刹不住贪墨之风……”
“原来你是对官场的绝望?”李自成摇头,“官场的确是一个大染缸,但谁能确定,染缸里一定就是墨汁而不是鲜血?”
“皇上……”
“杨长知,你知道官员的操守,可你知道官员的职责是什么吗?”
“职责?”
“身在其位,总得为国家、朝廷、百姓谋虑一些有意义的事!”
“皇上为何将国家放在最前?”
“国家的就是百姓的,国家是百姓的群体,百姓是国家的个体!国家都没有了,百姓的利益还能得到保障吗?”
“国家的就是百姓的?”杨长知喃喃自语:“是呀,国破自然家亡,没有国家的保护,百姓那还谈得上丰衣足食!”
“乱世人不如狗!”李自成道:“百姓要想丰衣足食,必须有强大的国家和军队做保障,如果每个人都要避世,那国家如何强大,军队如何强大?”
“这……”
“我们每个人,难道不应该为国家做点什么吗?”
“皇上,小人习惯了耕种,对华夏并不了解……”
李自成点点头,回身道:“守素,让人去买些熟食和酒,朕今日就在此午膳,嗯,桌凳就不用买了,或许用不上了!”
“臣遵旨!”
少顷,亲兵们买回了饭食,李自成和沐天波、杨畏知、杨长知他们,就在杨长知简陋的家中用餐。
杨长知平生第一次喝醉了酒,吐得一塌糊涂!
第二日醒来之后,简单收拾一下,带着妻子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随着何小米南下征伐孟艮。
李自成依然没有去昆明,第八营正在前方浴血奋战,他不能亲临战场,就必须为安置云南南部和新的缅甸省做些什么。
他先是飞鸽传书郭世俊,无论多难,也要向西南派出三百小学中学高学的教员,比例为三二一。
随后着飞鸽传书张献忠,让他去大理觐见,顺便带上传教士利类思、安文思。
沐天波回昆明,李自成带着党守素和第二团的亲兵一路西行,虽然山石嶙峋,但有了大道,行程并不慢。
第二日傍晚,李自成一行终于遇上了第四路桥公司的筑路工人,问了工地的负责人,方知道楚雄至大理之间,已经有六成大道完工了,数万工人正在前方至大理、大理至保山之间筑路。
李自成顿时皱了眉头,眼下最需要的大道,的确是昆明经楚雄、大理、保山至陇川的主干道,过了陇川,就会进入缅甸省。
不过,数万工人集中于一条路线上,山道过于拥挤,工作效率显然回受到影响,这与工人消极怠工有什么区别?
他问了工地的负责人,方才知道第四路桥公司的主管秦四海,此时正在大理,策应东西两段的道路建设。
李自成告别筑路工人继续前行,沿途总能遇上分段施工的筑路工人,有的在扩展路基,有的在交管水泥路面,都是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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