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卿和王新是认识囔素的,囔素当日离开曼殊希利库伦,立即率领四位弟子,将豪格肆意杀戮的讯息,亲口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
在当时的情形下,陆公卿、王新都不知如何应对,如果豪格要掠杀他们的部众,抢夺他们的财物,他们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打又打不过,何况以豪格的肃亲王身份,他们根本不敢对豪格动手。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做好两手准备。
首先是以柔克刚:如果豪格需要粮食、马匹、女人等,只要两人能拿得出来,尽着豪格挑选,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付出半个部落的财力,也要将豪格侍候周全。
或许他们的笑脸,能让他们躲过一劫!
如果这一切都不能奏效,那只有拼命了,横竖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豪格。
不仅陆公卿和王新,就是囔素大师也不知道,豪格根本没有血洗敖汉旗、柰曼旗的准备,一切都是李信的挑拨,目的是分化满清与蒙古人的关系。
陆公卿和王新果然中计,以为大清要对他们不利,恰好李自成强势席卷了锡林郭勒盟、昭乌达盟,两人非常害怕,便合谋归顺了华夏。
算起来囔素是有功的,如果不是他传讯,陆公卿和王新也不会主动归顺。
李自成看了眼囔素,淡淡笑道:“大师今后何往?”
“贫僧早已将一切都交献给佛祖,贫僧的余生,自然向各地传颂佛音!”说到此处,忽地看了李自成一眼,却是沉默不语。
李自成摇着头笑道:“大师德高望重,万民敬仰,可是……”
“皇上……”
“朕也想邀请大师来华夏客居一段时间,”李自成道:“可惜,大师弘扬的是佛法,而华夏国信奉的是天主,两者水火不容……”
囔素大师唱诺一声,道:“皇上,据贫僧所知,华夏国内,亦有佛法传播!”
“华夏国内,是有佛法传播,然信徒甚少,”李自成道:“便是佛法,也是禅宗,与大师所学,又是不同!”
“所谓‘万佛朝宗’……”
“大师,”李自成打断了囔素大师的话,“华夏国内,以信奉天主为主,兼有禅宗、道宗,朕为免宗教流派过多,扰乱百姓心智,让百姓无所适从,致使国家滋生内乱,已经在国内立法,除天主教,任何传教士不得在华夏传教!”
“理不辩不明……”
“大师若是做客,朕一定亲迎,”李自成笑道,“大师若是传教布施,必然会触犯华夏的律法!”
“贫僧明白了!”囔素大师合十行礼,“贫僧这就告辞!”
“大师慢走!”
囔素离开之后,陆公卿道:“皇上,华夏国内,并不普遍弘扬佛法吗?”
“朕忘了告诉你们,”李自成扫了陆公卿和王新一眼,道:“华夏国内,百姓多是信奉天主。”
“……”
李自成端起茶水杯,淡淡地道:“根据华夏的律法,除了奇功,非开疆拓土不能封爵!”
陆公卿道:“皇上的意思……”
“两位不是要为子孙考虑吗?”李自成淡笑道:“两位主动归顺华夏,算是为华夏开了边疆,如果能在当地传颂天主的福音,让两县的百姓信奉天主,稳定疆土,也算是开疆拓土,将来是有封爵的机会!”
王新的嘴角翕动了一下,“皇上,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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