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觉得葛师公已经糊涂了,净说些没头脑的话。
从他母亲去世后,他来斗宗,日子过的已经相当舒坦了,在他的记忆里,斗宗的日子过的虽然有点苦,但绝对不至于被人接济。更不会被秦昆这种穷逼接济。
秦昆拿来的东西孩子们都很喜欢,景三生点着烟,给秦昆发了一根。
“斗宗也凋零了。”
秦昆想起几十年前,一群小毛头追着景三生的场景,确实有些唏嘘。
景三生一笑:“这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秦昆不否认,孩子少了,斗宗承担的义务就轻了,证明日子过的好,和和美美。
“师公,这是给我们的吗?好漂亮!”
一个没有眼眶的小女孩,右眼上下眼皮已经长到了一起,看起来很异类,但是小女孩梳着可爱的羊角辫,并不像觉得自己是可怕的怪物。
秦昆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景三生慈祥笑道:“是啊,这是你们秦……咳,秦爷爷送来的。”
秦昆黑着脸,暂时默认了景老虎的称呼,23岁的他承受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辈分,确实有些难受。
一群人将秦昆迎进屋子。
刚刚外面那么受欢迎,李崇已经吃醋了,景三生的态度他不管,怎么葛师公也夸奖秦昆,是自己的钱给的不够多,还是自己长得不如秦昆讨喜?
葛战很喜欢叫人来自己的屋子聊天。
老头九十多岁,屋子里暖洋洋的,葛战觉得自己阳气很足,不需要借助外力来供暖,景三生不依不饶,葛战的小平房是魁山老宅这里最暖和的房间。
“柴妹子,这就住在魁山了?喜事什么时候办?”秦昆打趣柴子悦,柴子悦脸上一红,李崇白了秦昆一眼。二人从日本回来后,感情似乎急速升温,明明不怎么对眼的两人,越来越融洽,秦昆倒是觉得挺般配。
“正月就办,我去了一趟桑榆城,和马晓花拿好了日子,到时候记得要来。”景三生作为家长,开口道。
来是肯定要来的,正月在过年,前段时间李哲、于梦欣家里出事,秦昆收了几十万的因果帐,过几天秦昆准备买辆车,倒时候方便很多。
“景老虎,听说你去了趟东三省?”
景三生一愣:“听谁说的?”
秦昆拿出一个特殊的警号,挂在胸口。
景三生低声道:“灵侦总局的编制?!6字头的警号,组长?秦昆,你什么时候投奔冯羌了?”
对灵侦总局的了解,葛战比景三生知道的多,葛战在灵侦总局干了大半辈子,知道特殊警号代表的意义:“不光是6字头……是6字麒麟号……比组长高一级。”
比组长还高?
景三生一怔,李崇则摸了摸下巴,不明白秦昆怎么投奔庙堂了。
“冯羌给我的,他许诺了我一些事。”
葛战点点头,没多问,看了看那个警号,有些感叹:“这是左疯子的警号,比我还高半级。”
秦昆倒是没想到,这玩意还有这种来历。
灵侦总局自民国时期成立,到现在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这种警号没有传承。冯羌让人把警号给自己的时候,他都以为是冯羌为自己量身定制八星八钻的超级钻石靓号,谁知道,代表着一种级别和身份。
“左近臣的?”
“对,当年我们都跟着杨慎,道家讲三六九,九字天头号,除了杨慎没人敢挂,也没人能挂,左疯子当初野心膨胀,忘了初心,你戴了这个号,该肩负起一些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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