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族长流着眼泪，咬牙道：“当初牛猛还小的时候，老牛费尽心思把它送往酆都当鬼差，不容易啊……”
正修炼的牛猛，低头沉默下来，似乎想起来以前的种种。
“秦上师，牛猛认了你当主，老牛是没想到的。皇城罚恶司的鬼差，很难认一个阳人当主。当初是老牛我走了眼……没意识到你的厉害，我做的孽，我自己受着，怪不得谁……”
牛族长一根筋的脑袋总算开窍了。
地狱道黑石城现在被秦昆所占，牛族长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
还好，牛猛的大哥牛雄对秦昆有帮助，秦昆在黑石城辖地，给牛魔一族分配了不少的土地资源。
牛族长一边吃，一边哭，速食炒面辛辣，吃的牛族长抹了一把鼻涕：“秦上师，老牛有眼无珠，以后再不会轻慢于你了……能不能再来一碗，这东西真好吃……”
秦昆无语。
旁边牛猛铁骨铮铮地站在原地，脸颊挂着两行眼泪，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向秦昆求情。
看样子，牛猛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行了，牛族长，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秦昆顿了顿，“给你指条明路。”
牛族长一听：“不用再被关在那个骨灰坛子里了？”
秦昆笑着摇摇头。
牛族长老脸笑的菊花一样，大喜道：“愿闻其详。”
“这个城，有座城隍庙。牛马武官已死，不知为何，再没其他武官上任，你去城隍庙护着吧。每个月和牛猛他们一样，给你60沓冥币的供奉。”
60沓？！
按照香烛田的换算，那可是60石（dan）的香火啊！！！它以前在地狱道，每个月拿3石供奉已经很了不得了！
“谢上师指点！”牛族长大喜过望！
“不过，你仍旧算作羁押在我十死坛中的鬼，若有害人之心，死。”
牛族长拍拍胸脯，保证不会犯错。
秦昆视线一转，看向吊死鬼。
这个动不动就喊‘杀了我’的家伙，在北方某些地方的方言里，一般被叫做‘二球’。这是纯粹的有病！
不过，吊死鬼，曾几何时可是酆都观的鬼王啊！
秦昆皱着眉：“吊死鬼……”
“杀了我！！！否则闭上狗嘴！”
“我看你是没被关够啊……”秦昆额头青筋突爆，我特么从没见过这么喜欢拉仇恨的，你是第一个！
吊死鬼眼底厉色一闪，咧开嘴，长长的舌头卷住秦昆的脖子。
“大胆！”
“无礼！”
牛猛、剥皮同时出手，牛猛捏住吊死鬼的舌头，剥皮鬼的手摁住吊死鬼的肩膀，刹那间，吊死鬼浑身长出漆黑的稻草茬。
鬼草刺！
“舒服！！！”
这厮一脸喜欢受虐的病态表情，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秦昆知道，除了把它关在骨灰坛，还真没办法威胁到他。
“谈谈条件，你当年既然能跟杨慎，现在也就能跟我。”一只有潜力变成鬼王的家伙，秦昆并不会放弃。
吊死鬼冷笑：“想留我在花花世界，就拿出点纸醉金迷的噱头，我是不喜欢一个人，不喜欢幽闭，但我喜欢热闹。这群连鬼将都不是的小鬼，与我不是一路人。”
“你说什么？谁稀罕跟你一路人！”剥皮鬼作为鬼差的里的老油子，向来负责叫板。
他撸起袖子，勃然大怒，这种气势激发了鬼差们的怒气。
“你说谁是小鬼？”
“我呸！你现在就是厉鬼的程度，我们随便派出一个小娃娃你都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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