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这话没毛病!”老杨头道,“娶妻娶贤,廖氏贤惠,大度,识大体,不愧是咱老杨急得长房长孙媳妇,就该这气度!”
廖氏摇头,道:“爷太抬举我了,我出嫁前,我娘就告诫我,”
“咱女人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我福薄,眼下还没能为永仙生下一儿半女来,还没能为老杨家开枝散叶,我自个的分内事儿都还没来得及做好,又哪里有那个自个去跟绣心妹子那争宠呢?”
“何况,她已为永仙生下儿子,本身就是功臣,我该感激她还来不及呢,所以永仙宠她,我自然也该多疼她一些才是!”
刘氏道:“梅英啊,你这进门才两个多月,日子还短,急啥?”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庄稼地摆在那里空着,却没人去种庄稼,就是摆个几十年也是荒芜掉了,永仙啊,这一连五六日全都是钻李绣心那屋,把自个折腾得皮包骨都不进嫡妻的屋里,这想要怀上娃,比登天还难!”
这话,无疑又让老杨头和谭氏的脸色变得更加的不好看,也让杨永仙有点慌乱。
他求助的目光看向廖梅英。
廖梅英道:“四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永仙,我家永仙一门心思都在念书上面,他是个有抱负的男人,不是那种沉迷女色的。”
“这几夜他去绣心妹子那屋,一来是修儿夜里有点哭闹,绣心妹子觉着我没生养过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不放心,所以永仙才去帮忙的。”
“二来,刚好这几日是我小日子,也不大方便,这才打发永仙去了绣心妹子那屋,一切,都跟永仙没有关系的!”
廖梅英把一切全往自个身上揽,还处处维护杨永仙,杨永仙很是感激。
心中也觉得自己这几日似乎有点对不住发妻了。
李绣心也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本话册子,话册子上有一些关于男女床笫之间的东西,所以这几夜他也跟着一块儿看,忍不住犯了天底下男人几乎都容易犯的错误。
沉迷女色倒谈不上,但有点放浪形骸,倒是真的。
惭愧,惭愧啊!
谭氏突然抬手,照着杨永仙的肩膀狠狠拍了一下。
“你个糊涂东西,放着这么好的媳妇在边上不去疼,成日里把个祸害捧在手里,如今把自己折腾得脱了人形,你这是嫌命长?”
谭氏边哭边骂。
杨永仙耷拉着脑袋,“是孙子不孝,糊涂了。”
谭氏道:“打从今夜起,不准你去李绣心那屋!”
“每个月,只有廖氏小日子的那几日你才能过去,不然,即便是夜里修儿不乖,哭闹,那也是李绣心这个做娘的分内事。”
“我生养你爹和你叔叔姑姑们那么多孩子,除了你姑姑小时候夜里哭闹你爷起来搭把手,其他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弄!”
“这女人嘛,既然有本事生娃,就要有本事带娃,不然还叫啥女人?”
杨永仙点头,“孙子记住了。”
谭氏又扭头跟一旁的刘氏道:“去去李绣心那里传我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李绣心,倘若她不服,尽管来找我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