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屁颠着过来传消息,“桂芳这下子是真的气得不轻巧啊,收拾了东西日上三竿的时候就回娘家去了。”
杨若晴看了眼刘氏,没有开口阻止她说话。
刘氏现在也摸到了一些杨若晴的习惯,这不阻止啊,就是默许。
于是,刘氏端起面前的茶水,咕噜吞了一大口后,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了她奔波这一上昼打听到的完整,无删减的版本。
“我这里有好几个人的说词,都一套一套的,我先从桂芳那里说起吧。”刘氏道。
“据桂芳说,他们家里从两个月前就老是少钱,一开始的时候隔个三五天就少个五六文钱。”
“她当时就没怎么放心上,桂芳管家,大河和桂芳公爹去镇上买米粮,桂芳娘人情往来,也都是从桂芳这里拿钱。”
“有时候桂芳懒得自己拿,就把放钱的地方给跟他们说,让他们自个去拿。”
“就算少了个三五文,也没怎么去追究。心道或许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咋地。甭管咋样少了的钱也是用在家里开支这块,肥水又没有外流。”
“可是近来这一个多月,桂芳发现这隔三差五的,钱少得有些明显了。”
“从前是三五文,后来变成了十来文,这最近的一回,一口气少了三十文钱。”
“桂芳就留了个心眼儿,这下,怀疑目标就放到了大河身上。”
“今个早上大河说要去上茅厕,桂芳那会子是故意装睡的。大河前脚出了屋子门,桂芳后脚就跟了出去,一路跟到了周生家的柴房这块,接着就是后面那出了。”刘氏道。
说到这儿估计口舌说得有些干燥了,他端起面前的茶碗又猛灌了几大口,对面前的杨华忠孙氏,还有杨若晴他们接着道:“再说说大河那块,据大河说,他是被凤枝勾搭的,他原本是不想的,是凤枝三番五次跟他那示好,一百样的夸他。”
“而那阵子桂芳经常骂他,让他觉得做人很没有意思,刚好遇到凤枝这样抬举他,男人嘛,也就自然跟凤枝往来多了一些……”
“嗛!”杨若晴极为不屑的哼了声,“最烦男人们为子的偷腥找各种借口了,媳妇骂你,让你没自信,心情烦闷,这是让你出去鬼混的理由?这理由能站住脚?”
“那是不是可以换个立场,男人打骂女人,挑剔女人,女人就必须出去找个野男人来?”杨若晴问。
孙氏道:“可能他们觉得这样可以报复彼此吧……”
“这是最愚蠢的一种报复方式!”杨若晴道。
“这种做法,是将原本残留的一丝丝情分彻底给掐断了,把事情更加的恶化了。”杨若晴道。
“两口子有啥矛盾,关起门来好好商量,一方,或者两方出去鬼混,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这是不想好好过日子的节奏,所以桂芳回娘家,大河着急,也是活该,谁让他贪心!”
杨若晴脸上都是冷笑和鄙夷。
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大河的面子将会从运输队的成员名单里被抹去。
她手底下运输队的成员们,必须要品行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