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也恼了,抬手将大球婆娘那戳到面门处的手给拍开,不高兴的嚷嚷起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老王家跟你们家八竿子打不着,你少瞎逼逼,当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大球婆娘伸长了脖子,张嘴就要咬杨华梅的手。
吓得杨华梅赶紧将手往回缩,惊恐的瞪着大球婆娘,就像瞪着一只发疯的母狗。
“你有疯狗病吗?上来就咬人!”杨华梅捂着嘴连连往后退。
“你才疯狗呢,”大球婆娘回骂。
“你家昨日那场酒席,搞的啥狗都不吃的东西来恶心人?”
“我家儿媳妇去吃了一场酒席,回来上吐下泻,拉到都见红了,我儿媳妇可是五个月的身孕,嫁过来三年才开怀!”
“就因为吃了你家的酒席,差点一尸两命!”
“你们老王家得赔,不然我跟你没完!”
大球婆娘说一句跳一句,张牙舞爪,睚眦欲裂,那口水喷的杨华梅满头满脸,就像下了一场春天里的细雨,纷纷扬扬。
杨华梅听得目瞪口呆,耳边边嗡嗡作响,脑子里却一团空白。
这时,曹八妹突然怪笑起来。
“幸好我昨日临时离开了,没有吃你家的酒席,不然,这会子我搞不好已经躺板板,叫大家来吃席席了!”
“曹八妹你放屁!”杨华梅一声怒喝,打断了曹八妹的话。
“你少跟这拱火了,我家酒席上的菜品都是大白从酒楼里带回来的!”
“翡翠烧麦,三文鱼,这么大的螃蟹!”
杨华梅边说边比划,从她口中报出来的菜名,一个比一个好听。
“那些食材都是外面搞不到的,是我家大白有门路才搞到的!”
“你们这些狗肉上不得席面的东西,让你们吃点好的,开开眼界,你们不领情就算了,一个个还跟这血口喷人,我看你们才不得好死,才要坐等雷噼!”
“杨华梅你个天杀的泼妇!”大球婆娘再次蹦了起来。
“我家凑了份子钱去恭贺你家娶媳妇,你真当是你脸大?是咱乡下人没见过吃食?”
“我们是还你家王栓子当年的情分,我们才去还礼的!”
“要是就我家儿媳妇一个人吃出毛病,我也不赖你,可这村子里,还有邻村,少说有十多号人吃出了毛病!”
“你要不信,你自个出去打听打听,旺生从昨夜到今个给人出诊都跑断腿啦!大家伙儿都说是你家的酒席给害的,等回头家里病人好些了,都要来找你讨个说法哩,我呸!”
杨华梅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气焰也没有之前那么嚣张。
不仅是杨华梅,就连旁边的老杨头,还有杨若晴和孙氏曹八妹她们,一个个也都目瞪口呆了。
尤其是老杨头,老汉这大半天来心里一直悬着谭氏的情况呢,心里也有那方面的猜测,但碍于那是闺女家的席面,老汉不方便说出自己的猜测,只能默默的等。
等谭氏从镇上回来,等谭氏情况好转。
可这会子听到大球婆娘这番话,老汉的心里咯噔一声响,往下沉了又沉。
若真是酒席食材出了问题,那这波估计梅儿的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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