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琢磨了一番,觉得这也有道理。
可这么一治,却治得稀稀拉拉的,时好时不好。
就拿这回说吧,原本前几日捎信来还说孩子已经不闹肚子了,杨若晴都打算就这两天去把孩子抱回来。
结果,突然又闹这么一出!
今天当她赶去那边村子的时候,那孩子确实没有腹泻,但是孩子却又染上了风寒,咳嗽得不像样子。
之所以那边喊杨若晴过去,是因为他们收受了杨若晴的钱,现在交不出孩子,不知该咋样跟她这交待……
杨若晴过去看了那孩子,孩子喉咙里被一口痰堵着,喘不上气。
夫妻两个,一窝的孩子,大孩子闹小孩子哭,床上襁褓里还放着这么一个被痰卡住了奄奄一息的婴儿……
说实话,杨若晴当时看到那种情形,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床边检查孩子的情况。
然后将孩子倒抱起来,将她喉咙里卡住的那一口痰弄出来之后,直接带着孩子就冲去了镇上的医馆。
孩子的娘哭哭啼啼跟在后面,孩子的爹还磨磨蹭蹭的不想去。
结果被杨若晴一脚踹在腚儿上,吓得不情不愿的跟着一块儿去了镇上医馆。
杨若晴是骑马过去的,当她把孩子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馆,但还是不行。
孩子最后是在杨若晴怀里走的。
杨若晴抱了这个可怜的小生命许久许久,直到她娘赶到。
她娘看到孩子没了,当时就哭趴在地上,而那个男人,明明脚力比女人要好,却还是慢了一碗茶的功夫才到医馆。
看到孩子没了,他连眼泪都没有掉一颗,只是抿了抿嘴,便耷拉着脑袋蹲到医馆门口去了。
杨若晴将孩子交还给了孩子的娘,让她带回去好好安葬。
“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跟咱家的小外孙女差不多,都是可怜的娃啊!”
孙氏听到杨若晴说起这些,眼眶红了,抹了把眼泪唏嘘了句。
杨若晴的思绪被拽了回来,她对孙氏说:“那孩子的娘是个没啥主意的村妇,啥都是由着那个男人来。”
“而那个男人,却是个人渣,若不是因为他,孩子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凉生病。”
孙氏诧异:“这话咋说?就算男人粗枝大叶一些,可自己的娃,总归是喜欢的,在意的吧?”
杨若晴嗤了声,摇头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很自私,只顾自己的感受。”
“那孩子娘跟我说,那爹就是个畜生,白日里下地干活偷懒卖坏,别家的男人在田间地头忙得热火朝天,他在家里睡大觉。”
“孩子们小,搁在床上乱爬,有个孩子不小心把粑粑拉到了他脚上。”
“他挺尸一样躺在床上吼婆娘,警告她再不把他的脚舔干净就要她死!”
“啥?”孙氏听得眼皮子直跳,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口鼻,眼中尽是愤怒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