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被这个词儿给弄得还有些错愕。
“那不能吧?咱可可是纯爷们,十好几个,阳气妥妥的啊!”他说。
且不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那些鬼魅魍魉,就算真有,自己这边这么多老爷们,还会怕那啥?
长根摸了摸鼻子,苦笑说:“不然咋解释咱在这条路上转悠了好一阵,都走不出去呢?”
杨华忠接过火把举起来四下照了一番,然后说:“这山里的路我看着都差不了多少啊,会不会是咱走错路了还是咋地?照理说,这也应该快到我二哥的坟地了啊!”
二哥杨华林的坟地,杨华忠每年都要去个好几回。
清明,忌日,中元节,腊月年节跟下……
甚至老杨家嫁闺女,娶媳妇,或者添孩子这些大喜事的时候,还会专门拿着贡品和草纸前往大哥和二哥二嫂他们的坟前烧香,告诉他们家里的好消息。
只不过不同于以往,这回不是白天过来,而是后半夜。
“咱就算坐下歇息,也不能耽误太久,那边还掐着时辰起坟呢!”杨华忠又说。
长根他们都明白,可是,大家伙儿被困在这里,也很没辙。
骆铁匠提议:“以前不是都说童子尿能辟邪?”
杨华明刚好也凑了过来,听到这些,乐了。
他摸了摸鼻子环顾四下:“铁匠大哥,我也听说过童子尿能辟邪,可你瞅瞅咱这过来的老少爷们,有哪个是童子鸡?”
骆铁匠一愣,视线扫过这路边休息的一众年轻些的人。
还别说,就连年纪最小的大宝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咱再起来走走吧,我相信总能走出去的!”杨华忠又提议。
长根和骆铁匠他们是没有什么意见,他们是过来帮忙的。
只是……
杨华明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三哥,这么走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咱掐着时辰呢,还得想法子把这个局给破开!
杨华忠又看了眼杨华明:“那你说,这局,该咋破解?”
杨华忠对这一块,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杨华明抓耳挠腮,说:“咱找不到童子尿,那就想些别的法子!”
“譬如,咱一块儿吐口水吧,我从前听老人们说过,人的唾沫星子火性大,鬼魅魍魉害怕!”
“咱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还不得把那些小鬼头给吓死!”
话刚说出口,杨华明突然改口。
“说错了,不是吓死,是吓跑。因为那些小鬼头是死过的!”杨华明又说。
“吐口水?这会不会太滑稽了?”杨华忠问。
杨华明怪笑,“咱都被困住了,要么一齐吐口水,要么一齐挨到天亮,三哥你选一样吧!”
“没有第三种吗?”杨华忠又问,求助的目光投向队伍里年长的几个。
譬如骆铁匠,王洪涛,小洁爹。
骆铁匠摇摇头,“我只会打铁,养鱼,这方面是真不会。”
小洁爹说:“我是杀猪的,照理说我杀气重,可我也照样被绕进来了,可见我这所谓的杀气,也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