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么?
哎,不去想了,想多了也没用,都是泪!
老张喂骆风棠吃完了饭,收拾着碗筷离开了屋子,临走之前还贴心的将门带上。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洞穴底下的屋子,那水滴滴答答的掉在屋里那些看不见的角落里,潮湿阴暗。
骆风棠静静躺在简陋的床上,双眼直直望着头顶那厚重的黑色石头屋顶。
这些年南征北战,对手的各种阴谋阳谋不知见识过多少。
上风向烧毒烟,水里投毒,以及其他一些形形色色的手段。
他这副身体,因为有先祖血脉加持,一直都是有惊无险,到后来几乎是百毒不侵。
但南山村的这种毒,却是一种前所未闻的毒。
无碍性命,甚至一点都不耽误身体其他伤的恢复。
但却又压制你的功力,纵然你有再高的身手,也被压制。
真是一种既温柔又霸道的毒。
从他苏醒恢复意识,都过去了快三天。
这三天里,他上百次的尝试运功,但都以失败告终。
起初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挑断了手脚筋脉,后面才发现身体四肢是完好无损的。
但他是不会放弃的。
就在昨天后半夜,他惊喜的发现经过他上千次的尝试,丹田处终于传来一丝熟悉的热意。
虽然只是很微弱很微弱的一点热,却足够让他欣喜发狂。
那是功力被唤醒的征兆,只因这毒素剂量太重,功力恢复的极慢。
但不管多慢,只要被唤醒,在悄悄的恢复,这就是希望。
十天?
他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
……
老张从骆风棠这里离开后,径直去了村子正中间的那座从外面看起来就最气派的两层吊脚楼。
到了吊脚楼底下,有站岗的女人手里拿着长矛挡住老张的去路。
老张朝对方弯下腰去,双手递过去一块牌子,“我是伙房的老张,过来给将军禀报事情的。”
等待对方查看牌子的过程中,老张一直卑躬屈膝的站在原地陪着笑。
很快,站岗的女人将牌子扔还给老张,没好气的叮嘱他:“将军心情不好,你说话行事当心着点儿。”
老张再次点头哈腰的谢过对方的提醒,方才提步,踩着木制的楼梯小心翼翼上了吊脚楼。
心里却在想着,这村寨里没有人敢惹女将军不高兴。
要是有,八成是前阵子那个失足掉下悬崖的男人。
说起那个男人,也真是的。
看着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小白脸,这性子咋还那么烈呢?
来了南山村也快个把月了吧,女将军对他是啥法子都用过了。
驯?让他惧怕从而妥协?
他以死来搏。
哄?让他心甘情愿委身伺候?
那他就跟将军那声泪俱下,祈求将军放他回去跟妻女团聚。
骗?
女将军从不屑跟自己的掌中猎物玩那些花样。
就是这样一个小白脸男人,饶是让女将军这段时日头痛不已。
巫师劝过女将军,让她杀了那个小白脸,但女将军又舍不得。
当初那小白脸坠崖的地方是一片寒潭,而那寒潭是女将军平素洗澡的地方,那天女将军在水里洗澡,正为南山村男人短命这个诅咒烦恼不已之际,那个小白脸从天儿降,刚好掉到女将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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