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孩子打了,那他们两个的事儿始终就没有石锤,孩子一旦生下来,背后长满嘴都说不清楚啦,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孩子也要被人骂孽种,何必呢!“
杨若晴听得瞠目结舌,敢情姑姑这还用上计谋了?
“所以,你们两个打从大牢出来后才会满大街的买红花草?”她又问。
杨华梅点头。
脸上堆满难色,支支吾吾说:“哪里晓得那药那么难买,还要被大夫问一堆,完事了还得把红梅带过去让他们把脉检查,检查完了才能决定给不给堕胎,哎,真费事儿啊!”
王栓子也点头,“确实费事。”
“再费事,我也要想法子弄到那药,把红梅肚子里的孩子给弄下来,把这一切罪恶掐断在芽儿里!“
杨华梅皱起眉,眯起眼,说得面孔扭曲满脸狰狞。
杨若晴看的眼睛都直了。
从前她只觉得杨华梅的五官眉眼像谭氏多一些,肤色却随了老杨头,偏黑。
可这会子她这狰狞的样子,仿佛就是老杨头的女版。
我的天,'虎父无犬女'啊,狠起来太像了。
“晴儿,这事儿你得帮帮姑姑,想法子给我弄到红花草,以绝后患!“她又说。
杨若晴却直接摇头,“姑姑,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有自己的原则,也不敢顶风作案给棠伢子和大安留个小辫子给别人抓,所以你得靠你自个,别扯上我!“
“晴儿,你竟然不帮我?“杨华梅惊诧得叫了起来,好像第一天认识杨若晴似的。
杨若晴平静的说:“姑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不拦你,就是在帮你。“
她知道跟杨华梅说不是很凑效,因为杨华梅的脑子已经短路了,现在做事全凭直觉,跟一团浆糊似的想哪出是哪出,智商不在线,思维也完全被大白给摧毁了。
所以杨若晴只能转头跟王栓子那说:“姑父,红花草的事儿我不掺和,你们不要抬我的名号去压别人,若是被我晓得有第二次,我直接翻脸!“
看王栓子的样子,这是听进去了。
杨若晴也就不再多说。
红花草那东西,除了堕胎,还能让女人不孕不育,对女人来说是名副其实的虎狼之药。
曾经勾栏院里,经常出现那种药。
现在应该也有,如果杨华梅有心弄药,去一趟勾栏院肯定能得偿所愿。
但这个建议,杨若晴是绝口不会跟杨华梅提的。
还是那句话,不管大白和红梅如何的厚颜无耻,但红梅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辜的,因为他(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不管那孩子适不适合来到这世上,但要结束他(她)的性命的手,都不能是杨若晴。
她的手沾过人血,但那是敌人的血。
她的手,从不沾惹无辜人的血,这是她的原则。
所以,红梅的事儿她不掺和就对了,不沾这个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