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心里有数了,等东西都准备妥当我再给你看,看看有啥是带不了的你再说。”
“没问题,我到时候给娘把关。”
孙氏立马屁颠着去准备东西去了,不一会儿对面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
杨若晴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娘这是要把家给搬去京城呐?
刘氏端着裤子从茅厕回来了,估计释放得很过瘾,满脸的畅快。
“三嫂,我好了,你在哪?咱是不是该烧饭了啊?”
“诶,来了来了。”
孙氏应了声,风风火火跑了出来。
“三嫂你做啥呢?我咋听到你屋里乒乒乓乓的啊?”刘氏往孙氏那屋里探了个头,好奇的问。
孙氏笑着解释了句,随即把屋门关上来到院子里,“走,烧饭去,再不烧他们都要饿肚子了。”
这边有刘氏帮忙,杨若晴自然也不用留下来,她赶紧回了骆家准备跟王翠莲一块儿烧晌午饭。
虽然自己是杨家的闺女,但同时也是骆家的媳妇,像这种传统节日也不能一味的待在娘家帮忙,重心还得放在夫家。
夫家有长辈,有孩子。平日里多对娘家照顾点,在夫家和娘家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王翠莲隔夜就浸泡了糯米,是那种红色的血糯米,今个跟肉沫一块儿蒸珍珠丸子。
除此外还磨了米粉,揉了肉沫和咸菜葱花进去,捏炒粉圆子。
炒粉圆子出锅的时候外形跟剥掉皮的荸荠很相似,只不过两面在锅里煎得带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吃在嘴里外脆里软,是长坪村这一带每年中元节最具特色的一道菜,简直能跟过年时候的肉丸子肉饼相媲美。
而且,骆家用来做炒粉圆子的油也很讲究。
这不,杨若晴从一排的小坛坛罐罐里挑出一只成人拳头大的小坛子,擦去外面的灰,放到锅台上。
王翠莲在烧火,看到她把那只坛子拿出来,赶紧站起身探了个头过来瞧。
“晴儿,这就是你前几回捣鼓出来的花油吗?”她好奇的问。
杨若晴微笑着点头:“是的呢,为了练这巴掌大一块花油,我可是攒了好几头大黑猪的猪肠子呢。”
猪身上有板油和花油。
板油是猪内脏脂肪炼出的油,出油多,油渣少,庄户人家没条件经常吃肉,家里备下解馋的猪油通常是板油。
而板油若是没有处理好,会有些腻歪,甚至有些腥臊。
而花油则是肠子边上的油,用来保护肠子的,板油花油在猪身上比例悬殊,一头猪搜刮不了几两花油。
花油难得,味道也比板油要好,炒菜,煮鸡蛋羹啥的放一丁点儿提味儿,口感极好。
说话的当口,杨若晴从坛子里取出一小块色泽如同奶酪般的花油放到热锅里,冷油刚沾上烧得滚烫的铁锅,立刻冒出滋滋声,融化出一丝丝晶莹剔透的油积聚在锅底。
“这油可真香,光是嗅着就觉着饿了……”王翠莲深吸了几口,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