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怎么没声音了?
这么容易就被吓跑了不成!
廉姝媛心里嘀咕着,抬起头来。然后,便看到了神情略有些微妙的帝后两人。
廉姝媛:“……”
对着五千光裸着上半身训练的蜀兵都未红过脸的廉将军,此时面颊如火烧一般,热气腾腾:“皇上,娘娘,你们怎么来了?”
盛鸿和谢明曦对视一眼,各自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应道:“师父成亲,弟子焉能不亲自来道贺。”
“我们都是师父的娘家人,今日当然要来给师父撑腰!”
两人都是做戏高手,明明笑破了肚皮,面上倒是绷得住。
廉姝媛总算没那么尴尬了,清了清嗓子道:“既是来了,不如一起坐下饮酒两杯。”
盛鸿欣然应下,携着谢明曦的手,一起坐到了廉姝媛的对面。没等廉姝媛动手,盛鸿主动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他想斟三杯,奈何这里只有两个酒杯。
谢明曦先取过酒杯,笑着道贺:“恭喜将军,喜嫁良人。”
廉姝媛洒脱磊落,远胜普通女子。很快将些许尴尬抛诸脑后,举杯笑道:“这等年纪,还能遇到愿娶我的男子,确实是我的好运气。”
谢明曦莞尔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然后,盛鸿举杯敬酒:“这一杯,我敬师父。愿师父和师公,白首一心,永不分离。”
听到师公两个字,廉姝媛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么一喊,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盛鸿促狭地笑道:“刚才我当众喊了一声,周统领连走路都不会了,一动便是同手同脚。”
想一想那等场景,便觉有趣。
廉姝媛毫无心疼新婚夫婿之意,乐不可支地笑了一回。待两杯水酒后,帝后一同起身离去。
廉姝媛身为新嫁娘,在新房里肆意些无妨,总不能冲到新房外。只得遗憾地目送帝后远去。
……
自年前演武一战立威,廉将军“声名赫赫”,无人敢惹。兼之帝后亲至,为廉将军撑腰之意昭然若揭。
这一个晚上,愣是无人敢来闹腾新娘子。
身为新郎官的周全,被众人灌了不少酒。很快便满身酒气目光涣散,只会傻笑。
众人只得放过醉醺醺的新郎官。周全的几个同僚好友,被众人围拥着不得脱身,都被灌得酩酊大醉。
和清高自持的文官们不同,武将们的性情脾气要直率得多。也没那么多繁琐礼数讲究,看不顺眼的喝上两杯,看顺眼的喝四杯。一直喝至子时,喜宴才散去。
醉的人事不知的新郎官,被人抬进了新房。
廉将军目光淡淡一扫,那几个抬着新郎官的年轻武将顿时头皮一紧,一个个蹿得比兔子还快。
待人都走了,周全倏忽睁开眼,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什么酒意。
廉姝媛先是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在装醉。”
红烛下,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子,明艳夺目。唇角的笑意,如花绽放。
做了多年的美梦,就在眼前,令人心神迷醉。
周全呆呆地看着新婚妻子,头脑早已成了一片浆糊,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我早已服了解酒药。真得被他们灌醉了,哪里还有力气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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