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能否熬过这次‘恶疾’,端看你能不能平息此事。”
淮南王世子羞愧地不敢抬头:“是。”
……
当日下午,淮南王世子妃便携厚礼去了谢府。
谢钧伤势痊愈,已去了官署当差。谢老太爷还躺在床上静养。
徐氏领着儿媳阙氏招呼淮南王世子妃。
淮南王世子妃倒是舍得下脸,张开便道:“世子爷因郡主之事,迁怒谢家。一时不愤,让人传了些不大中听的话,损及三小姐声名。”
“世子爷做了这桩错事,心中颇为悔恨自责。已命管事平息流言。我今日前来,是特意道歉赔礼。”
“这是一处千亩的田庄地契,还有一匣子宝石一匣子珍珠和二十匹绸缎,还请老太太代三小姐收下。”
徐氏听的心里砰砰直跳。
诶哟!她生平何曾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那处千亩田庄地契少说也值万两银子,宝石珍珠绸缎,也都是值钱之物。
淮南王府这一赔礼,真是毫不含糊!
不过,徐氏再眼热心动,也不敢轻易收下赔礼。一边打发人去给谢钧谢明曦母女送信,一边义正言辞地对淮南王世子的行径表示谴责。
总之,谢明曦和谢钧不点头,这礼绝不能收。
淮南王世子妃来之前便已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厚颜一直待在谢家。
一个时辰后,谢明曦打发扶玉回了谢家。
徐氏如释重负,忙问道:“扶玉,明娘是何心意?”
这份厚礼,到底是收还是不收?淮南王府的道歉,是受还是不受?
扶玉张口道:“小姐说了,道歉不必接受,礼收下无妨。”
徐氏:“……”
真是后生可畏!她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也做不出这等翻脸就不认账的事啊!
……
不管如何,谢家收下了厚礼。
淮南王世子妃熬了半日,脸面全无地回了淮南王府。
没想到,淮南王世子的脸色更难看。
淮南王世子妃一惊,急忙问道:“世子爷为何面色这般难看?莫非出了什么差错?”
淮南王世子咬牙切齿:“我下令命人去平复流言,让那些闲汉不再乱说。没想到,七皇子的侍卫快了一步,竟将那十几个闲汉都抓去送进了府衙。”
“那些闲汉禁不住审问,几十板子下去,就一五一十地招认了。”
“半个时辰前,赵府尹打发师爷送了传票来。说是七皇子亲自写了状纸,状告淮南王府恶意中伤未来七皇子妃声名!”
淮南王世子妃面色也彻底变了。
七皇子一插手,此事更难善了!
“世子爷,现在该怎么办?”淮南王世子妃惊惶不已:“难道真的要去府衙不成?世子爷颜面何存?淮南王府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还是问一问父王,该如何应对才是。”
淮南王世子一脸晦气:“我刚才去问了父王。父王说了,我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府衙开审,我亲自前去,不得言辞抵赖。”
淮南王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