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有很多老百姓自发的、不约而同的去浙军大营慰问犒劳去了。
一时间,浙军大营辕门口前来犒军的老百姓络绎不绝,就连辕门外河岸防墙还有大桥上常规驻守警戒的士兵都被水果、糕点还有熟食给环绕了......
在老百姓们自发的前往军营犒军的时候,有三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拄着棍子来到了苏州城外,看着繁华的十里苏州外城,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指点点着,一边笑一边哭,整个人情绪激动的不得了。
“到了,到了,终于到苏州了,这一路可真是太难了......不过,到了苏州就好了,什么都有了。这苏州城如此繁华,比应天繁华多了,我家贤侄坐镇此城,可见有多得圣上和总督的信任,这可是一个肥差。”
三个其中之中居中一个乞丐,年约四五十岁,伸手一撩油的打溜的头发,整了整脏兮兮的袍子,昂了昂首,挺了挺腰,努力摆出一副文人墨客的风采,一脸激动的感慨道。
不过,一个乞丐做出这番动作,不仅没有文士风采,反而显得很可笑。
有只老狗龇牙过来,乞丐挥着棍子骂了一声滚就给赶跑了,棍子用的娴熟的紧。
“唉,朱兄,若是咱们到应天时,直接去拜访令侄,而不是去留香楼休整,咱们何至于此啊。”
左边的那个乞丐听了居中乞丐的感慨,不由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抱怨道。
“是啊,不然也不会平白多生事端,以至于今日这般狼狈不堪了。”
右边的乞丐也是忍不住跟着一起抱怨,想到应天发生那个事端,就忍不住捂脸叹息。
“咳咳,我那不是觉得一路风尘仆仆,仪表不够端庄,直接前去拜访,怕被人看轻咱们吗,连累贤侄脸上也无光,所以才想着去留香楼沐浴更衣,休整一日,精神抖擞的前去拜访贤侄......”
居中的乞丐禁不住老脸通红,好在脸上脏兮兮的也看不太出来,咳嗽了一声,强行挽尊道。
“沐浴更衣休整,也不用去留香楼啊。”左边的乞丐依旧皱着眉抱怨道。
“就是,留香楼那是什么地方,莺莺燕燕销魂窟,寻常酒楼就可以沐浴更衣啊。”
右边的乞丐也是跟着一起抱怨。
“咳咳,我不是想着咱们大老爷们手脚笨,留香楼的姑娘心灵手巧,在留香楼沐浴更衣,还能让姑娘顺便给咱们整整发型什么的嘛......”
居中的乞丐虽然面红耳赤,但是挽尊的借口却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整发型都整到床上去了......是整上面的发型,还是整下面的发型?!”
左边的乞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居中乞丐的谎言,对其早就忍无可忍了。
“留香楼的姑娘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找有夫之妇,以至于害我们落到这般田地。”
右边的乞丐也是一通质问。
“咳咳咳咳......”
居中的乞丐臊的老脸通红,连连咳嗽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