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让人抄了整张榜回的来,一眼看到排在第一的三哥,排在第二的朱景风,排在第三的吴志远,排在第四的陈子博。
朱景风曾是状元,这一回,会不会还是状元?
放榜没几天,就是殿试,殿试放在文德殿内,一张张小桌排得整整齐齐,殿试只考一篇策论,考题一出,诸考生端正坐着,目不斜视,低头奋笔疾书。
皇上带着太子先站在殿前看一会,再沿着考桌中间,缓缓的往前移,左右两边走走看看,看看人,看看字,看得兴致盎然。
太子跟在皇上的身后,走到李锦鹏身边,看了一会,接着往前走,走到严少诚身边,又看了好一会。
殿试结束,考官收了卷,考生们依次恭敬退出文德殿,由内侍引着出了宫。
阮尚书等考官收齐了卷子,便在文德殿内当场开始阅卷了。
就一篇策论,阮尚书带着几个副考官,很快把卷子评了出来,随后,阮尚书捧着已经排了次序卷子,进到崇德殿。
“恭喜皇上,武朝人才倍出,此次殿试,文章篇篇都是佳作,让臣等爱不舍手,左右为难,掂量又掂量,才排出这四篇来,可评一甲,请皇上定夺。”
皇上接过四篇策论,先扫一眼名字,见白启岩,吴明远,朱景风,陈子博,随手抽出白启岩的策论,凝神细看起来。
太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见父皇手拿着白启岩的卷子,心里自是有几分明白。
再扫一眼桌几上的卷子,没有见到李锦鹏和严少诚的名字,心里有一分失落,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垂手站立在边上,不再多言。
阮尚书和几位副考官也静静的侍立在边上,等着皇上审阅,都是人精一般的人,心里已经盘算着一会如何奉承。
皇上看得不算快,不过策论本就短,四篇策论,不过一刻钟左右,皇上就看完了。
皇上放回卷子,抬头问道:“阮卿的意思呢?”
阮尚书早年在国子监讲过学,皇上对阮尚书的才情一直很敬重。
“白启岩,朱景风、吴明远,陈子博四人的策论,各自的切入点不一样,务实可行,条理清晰,实务各有各的见解,臣以为,这四人,不分伯仲,武朝人才倍出,恭喜皇上。”阮尚书由衷的再次贺喜。
“嗯。”皇上把四篇文章排在桌几,点头说道:“天佑武朝,朕也这么以为,以阮卿看来,白启岩,朱景风,吴明远,陈子博四人,谁当得魁首?”
阮尚书躬身回道:“回皇上,这四篇策论,臣觉得篇篇是精品。单单从文章来看,臣觉得,这四人人人都当得魁首。”
阮尚书一脸喜悦中透着难以取舍的苦恼之意,惹得皇上大笑起来,“唉,你这是,又把难题扔给朕了。”
皇上转头看向太子,“太子看呢?”
太子躬身回道:“能让阮尚书如此为难的,定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谁当魁首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