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上前拉住李锦文的手往软榻边走,“爷离家半年,妾身想跟爷说会儿话呢。”
隔着门站在外的方嬷嬷急死了,她家小姐怎么这么傻,爷都让歇下了,那就赶紧歇下呀。有什么话不能改天说?
今儿爷刚回到府里,舟车劳顿的。爷回到京城,先去太子宫里交差,回来又陪老夫人夫人老爷说话,那得多累?小姐怎么一点不善解人意呢?
屋里的冯氏可没想这么多,她精心挑的衣裳,精心化的妆容,她的爷都不曾说一句好,爷定是没有注意到她为他而精心的妆扮。
李锦文本想说不早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转念想到明日他不用去宫里,可以多睡一会,便任着冯氏牵着他往软榻边坐下。
李锦文坐下后,问道:“可欣要向我说什么?”
冯氏看着李锦文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哀嚎,我打扮得这么美坐在你身边,你看不见吗?当然这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说她想他了?这话她也说不出口。
冯氏脑子里转一圈,想找一件正经事来跟爷说说。
正经事,正经事,冯氏想到她莫名的被婆婆禁足这事,立即委屈万分的说道:“爷,妾身一心为这个家好,为荣姐儿好,可是,母亲不但不领情,反而罚妾身禁足。”
说到被禁足,冯氏是真委屈,归家三年来,她一心一意为这个家好,处处为这个家打算。
可是,夫人老夫人不但不记她的好,还收回她管家的权力,对她禁足,罚她抄经。
李锦文头痛得突突的跳,原本,他想着,日子得一天一天的过,急不来,有些道理得慢慢的讲,慢慢的说给冯氏听。
他拖到这个时辰才回来,就没打算今晚跟她讲道理。
冯氏越说越委屈,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爷,妾身说小荣儿,那是为她好,小荣儿是爷嫡亲的妹子,妾身还能害她吗?
爷,你看看她,成天跟些什么人做朋友?白家小长房,爷,你没有听锦琴她们说,白家小长房,在青城时,那是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家。
那个白振天,后来在吴三老爷手下做师爷,也是吴三老爷看在荣远伯府的面上,同情他,才用他的。
回京城,把他们一家带过来,就现在,白家小长房也是依附着吴三老爷,才能在京城生活。
妾身听锦琴他们说,白家小长房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
当初白振天靠着荣远伯府的面子,寻到师爷的位置。嘿,白振天联系上吴三老爷后,反到一脚把白府踢开了。
他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看在嫡母秦老太太的面上,他能挨着吴三老爷的边吗?
爷,你说说,这样人家的女儿,有什么好的?
妾身给小荣儿说了不下百遍,让她离那家人远些,她根本不听。
按说,小荣儿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十周了,虚岁十一了,这些道理,她该懂了。
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往后给她寻婆家,自然是往大家大族里的嫡子嫡孙里去挑的。
嫁大家大族里的嫡子嫡孙,那是要当家理事,主持中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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