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肿得老高的右腿,白如月心里一阵酸涩。
白振天伸手握了握白如月的小手,安慰道:“月儿乖,爹爹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白振天越安慰,白如月心里的越难受,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淌。
白振天抬手帮女儿抹去眼泪,轻声说道:“月儿不用难过,爹爹不痛。”
白启岩忙把白如月拉到边上,“月儿,来哥哥这里,让阿爹好好歇歇。”
白如月抬手捂捂脸,跟着白启岩走到边上。
大夫给白振天上好药后,又叮嘱些注意事项,下人把白振天抬到门口的马车上,让白振天回府休养。
白振天受伤的事,很快传到候府,吴志安带着三个儿子上门来看望。
隔天,候爷下朝后,也过来看望。
他们都感叹白振天时运不济,眼看要下场了,却发生如此意外。
白振天到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四十来岁的人了,对功名已经不像年青时那般执着了,这个希望寄托在孩子们身上了。”
吴志安见他想得开,心里的担忧少了几分。
转眼到放榜的日子。
一大早,白如月道:“师傅,今日放榜,你去那边看看情况,回来到梅园寻我。”
柳崇阳还纳闷,老爷又没下场,干吗要去看放榜?
两个时辰后,柳崇阳急匆匆回来,到梅园习武的篷子里见到打坐的白如月。边上放着红泥小炉,炉上煮着茶,边上还摆着两杯凉好的茶。
不等白如月发问,柳崇阳急急的说道:“姑娘,出大事了,外面现在乱成一团。”
白如月心里一沉,看着柳崇阳,指着对面的蒲团,“师傅,不急,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
柳崇阳连连点头道:“嗯,好,好。”白如月递了杯茶过去。
柳崇阳仰头喝下茶水,情绪才平复下来。
然后说道:“在下听姑娘的,早早的过去,在茶楼里找了个视野好的雅间坐下来,等着放榜。
在下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看到小吏拿着皇榜出来张贴。
随即看到人们蜂拥的挤过去,那阵仗,像骤然涌上的潮水一般。
过了没多大一会,在下见到榜下有士子模样的人,手抖着手的绢帛,愤然的抖着绢帛说着什么。
不一会,在下便见到一群群士子跟着愤然的叫嚣,有的士子动起手来。
随后,在下看到衙役拿着水火棍冲过来维持秩序,这让士子的情绪更高涨,激怒士子跟衙役打了起来。
在下看到,有几个士子装扮的人,身手了得,连连要几个衙役的命。
衙役发现自己有同伴丧命了,愤起打压闹事的士子,不过一会功夫,有好几个士子便被活活打死。”
柳崇阳即便是有功夫在身,看到这样的场合,心里的震惊还是很大。
“在下看事情闹大,但从茶楼的后门窜了出来,回来给姑娘报信了。”
柳崇阳有直觉,他家姑娘知道今儿会出事。
此时见白如月镇定的样子,柳崇阳这种感觉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