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白振天,建平七年秋闱时秦凤路的解元,后做青城知县吴志安的刑名师爷。”
梁王知道,小月儿去王府,自然是瞒不住的,如今父皇问起,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皇上把棋子落入棋盘上,伸上接过万公公手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随手把茶杯放回到万公公的手里。
接着问道:“哦,解元?做师爷?为什么没有再参加春闱?”
梁王手拿棋子,思索着接下来怎么走,“据说,来年参加春闱时病倒了。第二次春闱时,遇到父亲白景瑞去世,丁忧三年,再次错过春闱。”
皇上笑道:“这人,看不时运不济呀。”
梁王笑着回道:“也不全是时运不济,三年前,他们一家举家迁来京城,就是冲着那一科来的。
哪知,临到要下场了,白师爷从镇远候府回家的路上,在大街上遇到惊马,人从急奔的马背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错过了三年前那一科春闱。
也错开了三年前的祸事,小月儿说,她爹也不是真的时运不济。”
皇上疑问道:“小月儿?”
梁王抬头见到皇上疑惑的脸,接着解释道:“小月儿就是那个小姑娘,白如月,白师爷白振天的女儿。”
皇上明了的点点头,问道:“那来年的春闱,这个白振天会参加吗?”
梁王摇摇头道:“这个不大清楚,可能不会吧。
小月儿说他爹三年前摔了一跤后,便熄了春闱的心思了,把精力均放在她大哥和镇远候府四公子吴明远身上。
吴明远拜在白师爷门下。对了,这科秋闱,白师爷的长子白启岩摘了桂榜的解元,吴明远排在桂榜的第二。”
皇上手拿着棋子,正准备落子,听了梁王的话,手顿了一下,直起身来,问道:“哦,看来这个白振天有几分能耐呀,学生能考取一二名。”
皇上转头对万公公道:“把这次秋闱一二名的试卷拿来朕瞧瞧。”
万公公躬身退出去吩咐。
皇上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见过白振天?”
梁王点头道:“回父皇,在青城时见过一面,是一位文质彬彬,儒雅俊逸的男人。
白振天因曾做吴志安的师爷,现在又是候府一众子弟的先生,所以和镇远候候爷关系也很好,时常与候爷对弈。
对了,儿臣听明杰说,白师爷每次与候爷下棋,只赢半子,赢后还连连说候爷承让。”
皇上哈哈笑起来,“朕说呢,志齐怎么最近棋艺长了不少,原来是这样。”
梁王嘿嘿跟着笑,见皇上不再追问小月儿的事,心里松一口气。
只是,梁王的气还没有舒展到底,皇上接着问道:“那个小月儿多大了?”
梁王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低头回道:“回父皇,十岁。”
皇上神思有些恍惚,看向梁王,“那你在青城遇见她时,这姑娘不过五六岁,怎么入你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