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送三哥四哥到学院里去念书,得花好多银子。”白如月边劝边转移话题。
赵群芳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去学院念书?你阿爹教他们不就行吗?
张太太还想把她儿子拜到你阿爹门下,让你阿爹做她儿子的先生呢。”
白如月惊愣一下,坐直身子问道:“什么?张太太让他儿子拜阿爹为先生?多久的事?”
赵群芳说道:“今天张太太对我说的,还请人看了期,说是初九是个好日子,初九那天行拜师礼。”
白如月心里一喜,心道,何老夫人因为这事才收母亲做义女的?
问道:“阿爹知道了吗?同意了?”
赵群芳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阿爹是否知晓,估计是知道了。”
白如月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事儿。
若父亲做镇远候府的先生,往后,在京城也算有身份的人了。
回到沁园,赵群芳着急去问张老太太事儿。
白如月直接去到前院寻父亲。
白振天见女儿过来,问道:“月儿怎么不去午休?”
白如月看看脸色如常的父亲,以为父亲还不知情,回道:“心里有事,不想休息。阿爹,镇远候要请你做先生?”
白振天点点头,“嗯,候爷跟我提了,说是志安兄的意思。请我做志安兄的孩子的先生。你怎么知晓?”
“阿娘告诉月儿的,伯母告诉阿娘的。那阿爹应下了?”白如月坐到白振天边上椅子上,椅子有些高,她将双脚在空中晃,黑葡萄一样眼睛晶亮看着父亲。
“在青城时,志安兄跟我提过此事,我没有想到他是当真的,只能应下了。”
白振天也头痛这事,镇远候的公子,要拜师,也该拜翰林的大学士,怎么拜到他的门下?
白如月见父亲一脸为难的样子,“怎么了?阿爹不愿意?”
白振天摊摊手道:“觉得压力有些大,怕教不好,耽误了孩子。京城多少有识之士?我一个春闱都不曾下过场的人,去教候府的公子们,心里有些不踏实。”
白如月安慰道:“阿爹放宽心吧,知县伯伯既然请你,定是觉得阿爹的学识教导他家公子有益,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个决定。”
白振天重重的叹口气,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看看天花板,转头看向女儿,“我担心志安兄想帮我,所以请我做府里的先生。若是这样,我就很愧疚了。”
白如月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知县大伯是深明大义的人。不会为了帮助阿爹,而让阿爹做孩子的先生。定是阿爹的才学让知县大伯佩服,他才会请阿爹的。
阿爹想想,以镇远候府在京城的显贵,知县伯伯要帮咱们,多的是机会,犯不着用请阿爹做先生这一条。
阿爹就放宽心,不要拂了知县伯伯的一片心,我对阿爹充满信心,阿爹好好准备准备,做个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