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朱老五媳妇吗?”
“是啊,这是干啥啊?疯了还是咋地?以后不想再林场里呆了啊?”
“听说前几天李友给她在碎木厂安排了一个打更的差事,让这娘几个有了住的地方,现在李友竞选场长,这老娘们儿该不会是……过来给高场长捣乱的吧?”
“难说,我听见有人传是李友收买人心,怕是这老五媳妇……上了套了吧?”
科室大院,听到了陈桂香的喊声,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众人起了纷纷议论。
周围的吵嚷,将高大义从错愕之中拉了回来,看着迎面走过来的陈桂香,他怒了。
“朱老五家的,你这是啥意思?现在是法治社会,说话那可是要负责的你知不知道?”
动了怒气,高大义可就没了客气,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友,冷笑了一声,“哦!我明白了。老五媳妇,李友是跟你安排了啥了吧?知道今天选举,让你过来给我添点儿堵?行,行啊你们!挺好,现在为了争个场长,都使这样的道道儿了,我还真他娘的涨了见识!”
皮笑肉不笑的的说完,高大义突然一抬手,将李友推了个趔斜,指着陈桂香便吼道:“不过啥叫我明着笑脸,背地里捅刀?我怎么是狗犊子?当着父老乡亲的面,你得说清楚!这事儿要是说不清楚,我还真就不怕别人在背后嚼我舌头根儿,你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在高大义的怒吼之中,李宪向前走了两步,到了陈桂香身边,招呼道:“五嫂。”
陈桂香将目光从高大义身上抽了出来,看向李宪带着歉意的抿了抿嘴,“我们家小四一大早上起来就起了疹子,发高烧,我这……就晚了。”
李宪闻言一打量,果然看到陈桂香怀里瘦骨嶙峋的孩子满脸红疹,嘴唇都哭的紫了。
“五嫂,那你还来干什么?赶紧把孩子送卫生所啊!”
陈桂香却摇了摇头,“不差那一会儿,二兄弟,不怕你笑话,前些天我活的没头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你们家给我找了个暖和的窝,给我我打更的营生……还有那些奶粉,遇上这场大雹子,我们娘六个现在怕是得到到河里去找了,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儿,我憋了一肚子的话,必须得说!”
看着陈桂香坚定的目光,李宪犹豫了一下,回身喊了一声卫生所的张大夫。
整个林场就这一个大夫,大家伙有病有灾都得上门求,地位超然。所以这次选举想到平日和李友还有高大义都有交情,干脆弃了票在一旁看热闹。现在看到有病人,小跑了过来。见到孩子的情况,就说是荨麻疹,得打吊瓶。
李宪忙招呼着邹妮和李匹带着孩子,跟张大夫走了。
孩子得到了医治,陈桂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便再次将目光对准了高大义,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前去。
迎着周围人们的目光,陈桂香开了口:“今天老少爷们儿们都在,我有说理的地方。所以高大义你也不用吓唬我。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把事情整明白。整不明白,别说是你不干,我自己个也不能干!”
“你个老娘们儿到底想说啥?”高大义皱着眉头,强压着心中怒火,问到。
陈桂香呵呵一笑,“高大义,你就真不知道你干了丧良心的事儿?”
高大义的眼珠转了两下,马上回复了平静,冷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人虽然不说是圣人,可是自问还正义。平常要是跟谁红了脸结了怨,那多半也是为了场子里的事儿。除了这个,你问问场子里头的人,我跟谁红过脸啊,还是坑过谁?”
“那我就要问问你!我们家老五被计生办的人抓走蹲了监狱,是谁举报的!”还没等高大义说完,陈桂香一声尖厉的质问,便将其打断。
一听这,高大义一愣!
众人瞬间停止了议论。
趁着高大义愣神儿的功夫,陈桂香上前一步,抬起手指就怼到了他的鼻子前:“我和老五为了躲计生办,孩子生下来当天就跑了,想去哈尔滨找活儿干。可是去哈尔滨得办暂住证,年前时候我们家挪户口,老五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在你那压着。二月二那天,老五一个人偷摸回来,谁也没告诉就去了你们家。取了东西回来还没走到东风,就被计生办的人给堵在了路上!这事儿,你敢说不是你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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