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不行,只能从皇军占领区调运,然后通过守备团根据地,进入涞源城。
这个过程中,守备团肯定会层层拦截。
占领区送来再多的弹药,很有可能最后一颗子弹都进不了涞源城。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专门在会议上强调,部队在接下来的作战中必须节约弹药。
而按照昨天晚上这样的打法,涞源城库存的弹药最多半个月就会耗光……
“长官,城防部队请示,部队是否可以出城侦查,确认八路军已经撤离涞源城。”一个少佐走过来报告道。
“不行……”
大佐拧着眉头拒绝道。
脑子里当场浮现出一副画面,那是自己退守涞源之前,驻守据点时经常发生的。
天亮以后,据点外面看似风平浪静,一个八路军也没有。
皇军一杀出去,画风就变了。
八路军就好像遁地鼠一样从潜伏点钻出来,对着皇军出击部队就射击,而且打了就跑,根本不给皇军反击的机会。
一次出击,皇军随随便便就能损失十几二十个人。
现在涞源城更大,城外可以藏人的地方也更多了。
如果他们故伎重演,出击部队损失上百人都有可能。
大佐可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拧着眉头就开始下命令:“命令侦查部队换上中国老百姓衣服,开城门后和老百姓一起出城,把城外的情况搞清楚。”
三个小时后,一个参谋走进来,沉着脸报告道:“长官,侦查部队都查清楚了。”
“昨天晚上进攻我们的八路军全部撤退,城外空无一人。”
“八路军是不是真的在城外挖地道?”一个少佐问道。
“嗨!”参谋赶紧回答。
“不仅挖了,而且还不止一条,但都在昨天晚上皇军的炮火打击中被摧毁。”
另一个少佐分析道:“长官,卑职认为这八成是守备团的佯攻,故意消耗我们的弹药。”
“就算是佯攻我们也要坚决把他们打退,万一让他们摸到城墙脚下,用炸药包炸开城头,佯攻马上就能变成主攻,然后杀进涞源城。”另一个少佐回答。
“还有地道,如果不摧毁地道出入口,让他们一直挖下去,万一有地道一路挖到城墙脚下怎么办。”
“卑职去过冀中,那里的八路军动辄就往地道里面埋数百上千斤炸药,再坚固的炮楼和城墙都会被炸成废墟。”
“用八路军的话来说:让皇军坐他们的土飞机,和炮楼一起烟消云散。”
“所以我们必须杜绝一切八路军想要靠近城墙的机会。”
大佐没有说话,但越来越凝重的脸色已经把他内心观点表达出来。
面对守备团对涞源城的进攻,他也非常棘手。
就算知道这是守备团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消耗涞源城有限的弹药,他仍然要命令部队不惜代价进行反击。
因为这件事一旦发生意外,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战死在这里。
代价太大了,自己根本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