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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欧阳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位新邻居不是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够拥有之山先生的印章,这是何等让人值得羡慕的事情?
当然自己也有得意的地方,这副“夕阳下的牧童”比起那方印章来又逊色到什么地方去?
把画悬挂起来,沏了一壶茶,坐在对方的沙发上仔细欣赏。
好画,好画,绝世珍品。
欧阳迟的脸上挂着笑容,抿一口茶,看一眼画。
忽然,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身子甚至都有些颤抖起来,放下茶壶,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步履非常沉重,几乎是一步步挪到了那副画前。
对着那副画凝视良久,欧阳迟一张嘴。
“噗”——
一口鲜血喷到了那张画上……
……
“您慢走,没事,没事,哪有来看看就能做成生意的道理?你有空了尽管来,尽管来。”史劲夫把客人送到门口,保持着一贯的谦卑谨慎。
刚把客人送走,一抬头,立刻笑容满面:“哎哟,欧阳先生,您怎么来了?请进,请进。”
“不进了。”出现在这里的欧阳迟面色惨白,神态萎靡:“史先生,好手段,好手段。”
“什么?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史劲夫一脸的迷茫。
欧阳迟惨然一笑:“史先生,我欧阳迟敬佩你的为人,所以将‘夕阳下的牧童’带到了你的店里,可是我回去后,你猜怎么着?我发现那副画变成一副赝品了。”
“啊!”史劲夫失声叫了出来:“赝品?怎么可能?您是不是在路上被人给掉包了?哎哟,您这可得赶快报警啊!您放心,我帮您作证,从我店里出去的时候那副画还是好好的呢。”
是啊,从你店里出去的时候那副画还是好好的呢。
“史先生,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心里都有数。”欧阳迟克制着自己的愤怒:“那副画我说过,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您开个价,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那副画给买回来。您就当行行好成吗?”
“欧阳先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有些话也不怕对您直说了。”史劲夫叹息了一声:
“其实我早知道您的那副画是赝品了,为什么?因为真的‘夕阳下的牧童’在我手里呢,我都拥有三十年了。我为什么要请您把您的藏品给我看一下?为的就是确认而已。哎,也怪我不好,您拿到我店里来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赝品,可我没有说啊,为什么没有说?因为我怕您伤心,怕您接受不了啊。”
欧阳迟胸中血气翻涌。
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无耻的人?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卑劣之人?
自己好心把画拿给他欣赏,可是他非但通过掉包把自己的珍品换成了赝品,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的那副是赝品?
欧阳迟死死的盯着对方,史劲夫却始终都是一脸笑容。
“欧阳先生,您要不到我店里来坐会?”史劲夫皮笑肉不笑:“我店里还有一点好玩意可以给您看看。”
“咚”。
欧阳迟一下晕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